淌在室，是那首耳熟能详的《一步之遥》。起初余小鱼的注意力都在脚上，生怕踩到他，后来发现他不难的动作，就放心，唇角一扬：

        “江老师，你还真探戈啦！”

        他手一举，带她转了几个圈，“在阿廷看了那么多次，也知些。”

        余小鱼还想跟他调侃几句，却发现他的神异常认真，嘴唇微微地抿着，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有重量一般，把她嘴边的笑容也压了来。

        她忽然想起，他说过探戈是严肃的舞蹈。

        白沙湾的夜晚灯红酒绿。

        面前大的影挡住了落地窗外的景，西装轮廓被灯影勾勒一条华贵的金线，她的左手不禁从他的到肩膀，轻轻碰着那像是从荧幕里溢来的奇妙的光。

        悠扬的小提琴声逐渐变得激昂，舞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在他的引导尽旋转，倏然远离，又急促地靠近，裙摆在空中绽放一朵灿烂的花。简单的动作在熟悉后游刃有余，她可以不再看脚，抬对上他的睛。

        他的眸比夜还要黑，久久地凝望着她，瞳孔被万家灯火一映，闪烁着璨然的星光。那样烈而庄严的在咫尺间奔涌，如海浪翻卷不休，好像一秒就要捧起她的脸亲吻，却又克制住一次次把她推开，再拉到怀中，松弛又紧张地扣着她的五指，用深沉的神诉说被夜幕遮盖的秘密。

        琴声不知何时消失无迹，她在他的臂弯里向后仰去，腰折成一条风中的柳枝。时间和空间好像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万籁俱寂，只听得见彼此激烈的呼。

        江潜注视着她，鼻尖落一滴汗珠，睫颤了颤。他把她举起来，往后退了两步，靠在落地窗上。

        余小鱼还在气，搂住他的脖，巴搁在他肩上，突然睁大睛。

        对面摩天大楼的霓虹灯同时一变，现几个银的字样：

        【Happy    26th    Birthday    to    My    Little    Fish！】

        【祝小鱼生日快乐！】

        一共七座楼，楼面LED广告包屏，中英文轮播放。

        她鼻酸酸的，心涌动着一，偏亲了一他的侧脸，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

        “江老师，谢谢你，我今天超开心的。这些字什么时候放完啊？”

        “到午夜。”

        他把她放来，双脚一落地，余小鱼又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脑袋蹭着他。

        江潜拍了拍她的背，“offer签不签？”

        “嗯？”

        “双向契约。”

        她把他的袋巾来，了睛，“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实习生，我要先看看条款呢！”

        “条款是要蜡烛许愿才会来的。”

        余小鱼就拉着他跑到桌边，把两个数字蜡烛在糕上。

        火焰亮起来，她坐，双手合十闭许愿，然后一并灭。

        烟雾袅袅飘散开。

        江潜把刀递过去，她切开草莓糕，到中间有个的东西，用刀贴着划了一圈，里面是个倒扣的圆形模。

        翻开一看，红的小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