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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7月10日

        “太阳它落xia山，秋虫儿呀么闹声喧……日思夜想的六哥哥，来到了我的窗前呐呀……nu好比，貂蝉那个思吕布哟；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唵——唵唵——唵……”

        秦苒刚从公交车上xia来，车站牌旁边的柳枝上，便飘xia了几朵雪花，恰巧飞jin并rong在了秦苒的yan睛里。秦苒的yan睛立刻刺痛了一xia，哭笑不得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从里面掏chu一张纸巾，轻轻cagan1rong化了的冰凉雪shui，之后她回tou看了看shen后的那颗柳树，无奈地摇了摇tou，心里随意地埋怨了一句之后，便开始哼唱起这首刚刚在公车的收音广播里听到的这首歌。

        “嚯嘿！——嘻嘻嘻，吓着你没？”

        正哼着歌，从自己的左后方，传来了一声低沉而洪亮的声音。秦苒半不耐烦半带着玩笑式的鄙视，白了一yan想要吓唬自己的舒平昇。实际上，在自己刚走jinF市警察局大院的大门的时候，秦苒就看到了大老远从shi堂里走chu来的他，手上还攥着一个大号的不锈钢饭盒的三角握把儿，另一手则直直白白地端着一只白瓷碗。

        “嗯，心脏病都快被你吓chu来了！你可厉害了！”秦苒故意摆chu一副冷漠的姿态，看了看yan前的舒平昇，同时她心想：都四十岁的人了，一天天也真没个正型，还跟个浮浪zi弟似的，真讨厌！秦苒又忍不住好奇地瞟了一yan舒平昇手上的东西，又问dao：“咋？这个dian儿就吃饭啊，是不早了dian呀？”

        “这还早啊姑nainai？我跟你说，我一大早上就被傅伊玫那小娘们儿给叫过去了——告诉我有重要任务……我cao2她大爷的！你猜啥重要任务？省警察厅这……唉，这帮成天给自己吃得changfei脑满的官老爷们，不是他妈了bi1的没事找chou，要办个什么篮球比赛么？你一大早跟李孟qiang他们去给局里取zi弹、枪油和打印纸去了；卢彦他们跟着chu1长去‘办事儿’了；chu1里就剩我跟几个小年轻的，本来前两天熬了两宿，咱们都寻思着歇歇，结果全被那小娘们儿给使唤到省厅那个ti育馆了——好家伙！他们省厅的人搞比赛，自己一dian活不gan1；我这辈zi从警院毕业以后，跟篮球就没再挨上过一dian边儿，收拾场地这事儿倒带上我了。我们几个是连扫地ca灰，带布置现场的，清洁工的活咱们都落xia……”

        “哈哈哈！”秦苒看着舒平昇讲述这些事qing的时候，浑shen上xia还带着一gu疲惫且又狼狈的气息，便不由自主地掩kou失笑，接着又继续对着他开涮：“那你应该让省厅给你发dian奖金啊！胡副厅长不是说了么，这篮球比赛，可是这年底的tou等大事，你舒大警官，这也算是个功臣呀！”

        “可拉倒吧！”舒平昇摇了摇tou，冷笑一声，“呵呵，我才不指望省厅能发奖金呢，我就希望他们少收dian这‘保障费’、那‘互助金’的，拿到手的钱能够跟工资条上面的数对得上，我可就阿弥陀佛了！”舒平昇转tou打了个pen嚏，接着跟秦苒说dao：“到了中午，我和那几个年轻的，是紧赶慢赶着把活gan1完了；回来之后，那家伙，邵老又亲自给我一打文件——估计就是你们上午拿回来的wu资方面的清单，让我送到警备司令bu一份，又送到安保局一份。这大冷天，呵呵，我他妈的累了一shen汗。回来之后可算跟小宋借了他的寝室，洗了个澡，这会儿我刚去上shi堂，还没吃上一kou呢！”

        舒平昇说完，又大大咧咧地边哈哈大笑着，边看着秦苒。笑了一会儿，两个人又不自觉地并着肩走到了一块去，把手中饭盒和碗朝着秦苒举了举，“里tou大bu分是鲜虾丝瓜饺zi，好像有几个酸菜niu肉的，尉迟师傅还给我送了dian儿陈醋腊八蒜。一会儿回办公室之后，来两kou不？”

        秦苒看着那半碗多的陈醋腊八蒜，笑着摇了摇tou：“上着班呢，就吃腊八蒜？也不嫌吃chu来一嘴味儿……”实际上秦苒在冷空气中嗅着那腊八蒜特有的混着清酸芬芳的辛辣气味，嘴里也liuchu来一gu带着甜味的咸辣koushui。她也很喜huan吃腊八蒜，可自从自己结了婚，自家那kouzi闻见蒜和醋味就想吐，并且还会大发脾气，于是秦苒在家里从来就没摆放过那两样东西，而到今天为止，秦苒已经快有六年没见过腊八蒜了。

        舒平昇轻咳了两声，笑了xia，也没再继续问，但他已经准备好回去怎么分饺zi了——他去给警备司令bu和安保局送材料之前，看着秦苒着急忙慌地拦xia一辆chu租车，那时候正是午饭时间，看样zi秦苒也不见得吃了午饭；况且，自打自己chu现在秦苒面前，这女人的yan睛，盯到自己的饭盒跟碗里，就不会转弯了，一看秦苒这样，舒平昇就知dao她必然是馋了。可毕竟已经是个38对的轻熟女了，她总不能像个小丫tou一样liukoushui。

        想了想，舒平昇对秦苒问dao：“这大xia午的，咱们总务chu1也没啥任务，你这是gan1啥去了？”

        秦苒不禁闭上yan睛，无奈地深xi了一kou掺杂着雪花碎末的冷空气：“别提了……孩zi在幼儿园niaokuzi了，她老师给我打电话，我这不是刚孩zi接回去了么；给她换了kuzi；呼……我把那对乱七八糟扔洗衣机里，就又给她送去她nainai家了，就这么着，我也一直折腾到现在。”

        “听着都累。”舒平昇怜惜地看着秦苒gan慨dao，“你家孩zi这不是第一回了吧？”

        “第三回了。”

        “需要去上厕所方便，不知dao跟老师说、不知dao自己去吗？”

        “可能……没好意思跟老师说

        吧？或者贪玩了？老师说她也不知dao。xia午zuo游戏的时候，一摸她kuzi，才发现已经湿了。”

        “那这老师也不怎么样，据我所知现在幼儿园都要求给孩zi准备chu来一两件冬衣、外加纸niaoku的。他们怎么不给你家孩zi换上？”

        “这我也不知dao了，反正我本来就着急，也没合计那么多，带着孩zi就回家了。”

        “你家孩zi，我记得是个女孩，对吧？名叫‘榛榛’？”

        “对，是女孩。算命的说这孩zi天生五行少木——呵呵，你说一个姓林的，五行居然缺木——最后就去了个名字，用了她爸的姓的偏旁，加上我的姓，林榛榛。”秦苒半自嘲地说dao，“唉，一天天还总niaokuzi，一个女孩zi家，像啥啊……反也行，shui生木，niao就niao吧……”

        “我看啊，你家榛榛可能不是‘shui生木’闹得，搞不好可能是有dian自闭倾向。”舒平昇一反常态地正经起来，“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偶尔因为憋niao之后niaokuziniao床都是正常，男孩zi成长发育的时候，啥也不懂，可能还会ting享受憋niao时候给自己带来的gan觉呢；女孩可就不一样了，多半qing况xia憋niao不是觉得好玩、也不是因为懒，很可能是因为自闭，不好意思去洗手间或者跟别人说。”

        “啊？真的假的啊？”秦苒将信将疑地看着舒平昇，“你就瞎扯吧，男孩咋就有享受憋niao的呢？”

        “还真的假的……我告诉你，这我都是从心理学的书上看来的，弗洛伊德知dao不？维果茨基知dao不？巴甫洛夫知dao不？”

        “巴甫洛夫我是知dao，研究liukoushui那个——跟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