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你俩别误会，我没有阻拦你们俩的意思，其实我也不想再在阿芙蓉待

        去了——实际上，前两天我任务的时候，遇到大先生他们了。我就想着

        你们俩肯定也不愿意再跟着仲秋娅混了，所以我都跟他们说好了：咱们先从这逃

        去，然后再由他们送我们去首都，而Ｙ省这边，大先生也有办法，把咱们

        仨的档案安排正式的警察系统里，或者是安保局。」

        「这倒是个好主意……小苒你呢？」

        「要去你们去吧。」秦苒决绝地说，「我现在谁都不想跟。就算是全省遍

        布天网的人，我现在也只想过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小苒，想退天网，这种事你可不要想得太简单！尤其对我们

        阿芙蓉的人而言，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苏苏对秦苒劝，「而且，

        咱们已经跟着组织过惯了这种躲在暗的日了。脱离了天网，你觉得你可

        以舒舒服服的活去么？」

        「可你不试试，怎么知呢！」秦苒指了指苏苏那只藏了她密友寄给她照片

        的那只鞋，对她质问，「你不是说过，你朋友拥有的一切，你也都想要吗？

        逃离这个地方、这帮人，去找个人老老实实把自己嫁去，然后生个儿、相夫

        教，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好了好了，你俩怎么吵起来了？」「蔫儿姑娘」劝着二人，「现在还没逃

        去呢，你们俩这么吵去，再把仲老太太招来！」

        「不怎么说，咱们都得为自己想想未来了——妹儿，我们都已经丢失自

        我了，不是吗？」

        「这倒是真的。我其实现在恨死这老太太了。」

        「我也是。早晚有一天，我要让这个老太太，付代价。」

        那天晚上，三个女生趁着集训营仅剩的几个女守卫不注意，墙逃走。之后，

        那个名叫苏苏的女孩和「蔫儿姑娘」的确都去了首都，而在秦苒的持，她最

        终留在了Ｆ市，只不过于自保，她答应了「大先生」的建议，去了Ｆ市西南边

        的Ｓ屯Ｚ乡的乡派所，在那里不声不响地生活了来。

        这期间，她通过自己的渠，听说过无数次仲秋娅曾经放话要追杀诸如自己

        跟苏苏这样的叛逃份，可没过几年，在组织几个派系的联手围剿之，「

        阿芙蓉」计划很快势微，最终留在仲秋娅边的不过五个人，而她们在跟各个派

        系的妥协之彻底被组织边缘化，最后只能去开了一家叫「香青苑」的娱

        乐会所——呵呵，一个曾经著名的杰警界官僚，最后竟然沦落到一家院的老

        鸨，秦苒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不过老太太终究得，还是自己的老本行。

        时过境迁，秦苒来到了Ｆ市警察局，再一次见到了苏苏——谁能想到，当年

        那个哭鼻的小妞，竟会变成了后来风万种的苏长、征服了徐远局长的

        秘密人。

        只是再见面之后，两个人似乎都跟彼此生分了许多。两个人都只是看着对方，

        许久却未曾说一个字。

        最后，秦苒只是冲着对方微笑一，与苏媚珍

        而过。后来几年秦苒的事

        ，也算是被苏媚珍当年的话说中了：她最终还是被邵剑英亲自发掘，并且在傅

        伊玫的三顾茅庐之后，她还是同意了跟着邵剑英，于是她来到了市局总务。

        忍受着平淡无奇的婚姻，经历过当年的那些腥风血雨和海淫，现实证明了秦

        苒并不是一个能够经受得住平凡与寂寞的女人。

        而苏媚珍，也没说什么，她也只是对秦苒回了个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久别

        重逢的喜悦，带着挑衅和嘲讽，也带着满满的苦涩。或许，自己当年说的话当中，

        也有什么东西，说中了苏媚珍后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