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烟笑了笑，端起边的一盏茶杯，喝了两凉白开。

        “但是这个时候，兰信飞已经死了。上官果果并不知。”

        “对。”

        “而且以一己之力能对付两个会散打的保安的上官果果，在删除兰信飞电脑里文件的时候，居然被万杉一介女用汉白玉烛台砸晕了。”

        “我是津港人，在我们津港有句俗话，叫‘背上摔死英雄汉，河里淹死会的人’。算计来算计去，上官果果应该想不到，他自己被算计去了；并且，他虽说从小就跟着军方的教官和全国武术界的人士练拳练，但他就栽在被一个女的暗算这一手上了。有句诗说得好，”说到这，一瞬间黄云烟竟赫然有些解恨一般地咬牙切齿起来：“‘不是老天不睁，善恶到，报应循环’！上官果果本就作恶多端，这次也是他活该掉这个名叫万杉的女孩的计划中。”说完这句话，黄云烟又收起了自己的态度，立即重新变得波澜不惊起来：“而且据我们刚才打电话跟监狱方面的求证，照你们逮捕的那个名叫田复兴的男生供述，最开始这个圈套是设给顾绍仪的――万杉策划的，是先杀了兰信飞，然后把事嫁祸给顾绍仪。”

        “这个我知……这样一来，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我嘴上这么说，可是我心里却扔在犯嘀咕：这一切真的说得通了吗？

        并在此刻，有件事在我心中让我格外在意：就在刚刚兰信飞提到万杉的时候，我赫然想起，万杉的爹，也就是我们之前那位明星市长成山，在我和白浩远许常诺面前抬枪自杀之前，载着他的那辆车，貌似正是一台红旗轿车。

        “小何兄弟，在想什么呢？”黄云烟对我问，这家伙还真像是传说中的那样，全上“连和屙屎的地方都长着睛”，他这时候基本上没有用睛在看我，却完全可以发觉正一一低喝汤的我，正在思考某些事：“你是担心，上官家的人，或者是‘白银会’的人会报复你们参与到调查这个案当中的人吗？你放心，我这句话放在这，你们只要在F市一天，就不会有人敢对你们怎么样。而且你看着吧――再过几天，天上的气候可能会有变化。人们为了某些特殊日，会在之前遇到雨云的时候，先冲着天上打两炮冰。因此，为了不变天，怎么的也得先一场雨，是不是？过两天，这场雨就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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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时候就已经领会了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杨君实敢在F市派人动上官果果，如果没有易瑞明这个老师的支持，我估计杨君实也应该不会任何不计后果的事。听黄云烟把话说得那么笃定，我也并没有避讳，而且我试探着说：“哦，我倒不是怕上官家族或者白银会，否则这案我早推掉了。只是，我比较介意您刚才提到的那个万杉：实话实说，她其实是我国中的同班同学，她杀了兰信飞、犯在我的手里，多少让我对她的事有关注。我没记错的话，她父亲死后，曾经贵党的党员、咱们F市的……现在应该叫作‘前市长’了，成山，他便成了这个万杉的监护人。”

        我把话说到这，故意停顿了片刻，看了看黄云烟。而黄云烟也看了看我，又拿起了手边的茶杯，把玩了一番故意不说话，于是我只好自己把话说去：“实不相瞒，成山先生就在我和我另外的两位同事面前举枪自杀的，而他为什么选择在市警察局门自杀，我一直……”

        “这个案不是交给安保局来理了吗？”黄云烟低着眯着睛，把茶杯盖当陀螺一般在桌台上转了起来，“小何兄弟担心社会上的大事小，你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孩，能有这份公仆之心，尤其是在当这个时代和社会当中，确实难能可贵。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你是警察局重案组的警官，你就应该去查你们分的案，除非别的事与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