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狗一样把脸往丝巾上蹭来蹭去，越是用力去闻，反而越是闻不到什么，这让他徒然升起一阵空虚的滋味。

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他知dao是晏尚覃来了，便把丝巾重新放jin柜zi里。

“怎么不开灯？”

晏尚覃穿着一件白seT恤，格zi短ku，将床tou灯开了。当他跪坐在床上，shenti前倾，伸长手臂开灯的时候，前臂和肩胛骨、后背、腰肢连成一条顺畅的直线，肌肉的形状在他pi肤表面微微隆起，何肆不由得咽了咽koushui，抚摸自己gan1瘦的手臂。

“他们都睡了？”何肆问。

“嗯。你不睡？”

“我想看看你。”

晏尚覃失笑，“我有什么好看的。”

何肆扔了一个枕tou给他，“确实没什么好看的，睡吧。明天起来再发祝福短信。”

晏尚覃应了一声，yan睛仍然盯着手机屏幕，何肆把灯关了，房间陷ru一片灰暗，老家直到现在都还可以放烟花爆竹，透过窗hu可以瞧见外面烟火倏地辉映人间，夹杂着人们喜庆喧哗的声音，又重归于黑暗。

“哥哥。”何肆轻声dao。

“嗯？”

“手机有什么好玩的？”

何肆平躺在床上，屋里开了nuan气，一dian都不冷，晏尚覃在他旁边盘tui而坐，只穿了一条短ku，手机屏幕的白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清清楚楚，在光线的勾勒xia，何肆觉得他的五官轮廓深邃无比，确实和以前不大一样。

可能只有自己没有变化吧，他有些无奈，晏尚覃没搭理他，他就伸chu手，从侧面搭在他的tui上。

gan1净又赤luo的大tuipi肤紧绷着，没有赘肉，膝盖没有什么mao，反而是小tuimao发旺盛，能gan觉到mao发xia面的pi肤非常细腻，cu糙的mao发和细腻的pi肤在他guntang的掌心中呈现chu一种奇妙的矛盾gan。他从没有这样寂静地gan受别人的pi肤，那是和他一模一样的、由年轻的血与肉凝结而成的shenti，尤其对象是晏尚覃，也就是说，这副shenti里面的血ye至少有一bu分是和他一脉相承的，他的脑海里浮现chu古代滴血认亲的场景，gan到非常心安理得，又有些躁动地继续往xia摸。

晏尚覃明显是被他吓了一tiao，估计信息也发完了，他把手机放在枕tou底xia，an住何肆的手，“怎么又不老实了？”

“你不理我。”何肆委屈地说，“你怎么长了那么多mao？我都没长。”

“什么mao……”

烟花在半空中绚烂地绽放，形成毫无层次gan的火橘se往四周散开。晏尚覃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huan呼声，一边gan受到何肆的手在他脚背上游走。

“肆儿！”他chu声阻止。

何肆坐起shen，趴在床边，低tou观察晏尚覃的脚趾，足弓并不gao，关节cu大，脚型瘦长，所以一dian儿都不突兀。指甲的形状看不清楚，应该修剪得很端整，关键是连脚指tou都长了一簇mao发，像是能亲耳听见青年shentichou长之际，肢ti末端的mao发随心所yu地肆意生长的声音，何肆一dian也不觉得厌恶，轻轻拨nong那一簇mao发。

晏尚覃的shenti一震，ma上屈起了tui，低声呵斥dao，“别摸了，脏。”

何肆摇摇tou，“洗过了怎么会脏。”

“……那是脚，你没事摸别人脚gan1嘛？”

“哥，你连脚趾都长了mao。”何肆的语气充满了敬意。

原来是在说这个，晏尚覃总算理清了。他有些无奈，男孩zi之间确实喜huan比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