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伯登时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南方人,怔怔地说:“这……啥玩意儿?”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肆儿,难你一都没长?”
“哥哥,你看。”
何肆想了想,跪坐在他跟前,一只手揪住睡衣摆,另一只手起短筋,上一拉,瞬间他的大半个便袒来,晏尚覃即刻便后悔了,他不该多问的。
晏尚覃懂了,糊地问,“何肆,你是不是……还没那个?”
过了一会儿,晏尚覃着一脸的唇印神萎靡地推开门,发睡得翘起,一边抓肚一边打呵欠,正好被串门的亲戚看见这冷酷崽接地气的一幕,尤其是魅惑的唇印,显得不得了。
何肆蹑手蹑脚地床,在母亲以前的梳妆柜台上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支堆满灰尘的红,他记得小时候学校开家长会,总是母亲去参加,她喜涂大红的红,明艳又靓丽,何肆觉得非常有面,还打算等他长大赚钱了就买不同品牌的红红送给她。
何肆先睁开,映帘的是晏尚覃紧蹙的眉。为什么这个人就连睡觉也皱着眉呢?他摸摸索索地从温的被里伸一只手,想要将他的眉抚平,他的睫并不密,但很纤长,能看见靠近睑的地方是淡淡的米。何肆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别人的脸。
晏尚覃一脸无辜,何肆笑着拉他去厕所洗脸,他一照镜便明白了,装作要揍何肆,可终究是笑着打闹,“大年初一,当是开门红吧。”他
第8章
何肆跟个傻似的,还是要怼在他面前,让他看。他只看了一便移开目光,然而那一幕却死死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晏尚覃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有些恼怒,又隐隐有些无法释怀。
早上醒来,两人的交缠在一起,几乎是面对面的姿势,彼此的鼻息离得很近。
何肆把红盖拧开,发了一细微的声响,晏尚覃还在均匀的发鼾声,他蹑手蹑脚的爬回床上,在熟睡的晏尚覃脸上画了一个唇印的图案,然后走房间,去客厅吃早饭,给老人家拜年。
何肆嗯了一声。
以前就全无这种心思,晏尚覃对他而言和家人别无二致,而家人这种事就像是旧的灯罩、发黄的手套,不会刻意去观察。
此时窗外烟火盛放,光溢彩,人们喝彩轰鸣。晏尚覃拿手机,瞳孔清澈,映着琉璃火,他对何肆笑,给何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刚过零。
他对面前的这个人到亲切又陌生。
“有的人十岁就那个了,有的人十八岁还没那个,都是正常的,我看你……”晏尚覃把何肆的睡衣和统统拉好,叹气,“我看你是正常的,好好睡觉,能不瞎摸了么?”
去,以前班上有个男同学,发育得特别早,每次他抬起手臂,其他人就死盯着他的腋。在男厕方便时也是一样的理。
那个是哪个?何肆一片茫然,直到晏尚覃凑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反应过来。他当然是知的,只是听到晏尚覃亲说,他才忽然觉得羞赧。
何肆的肤很白,细肉,四肢修长纤细,如他所说,是真的没什么发。即使是骨之也只是稀疏局促地布了几蜷曲的细,难怪他会如此诧异。
“新年快乐,何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