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完,徐北山并未说话,偌大房间里空气彷佛凝固。
「哈哈……老夫为一省之最长官,话便是军令!岂能随意裁撤?元堂无需多虑,兄还有要事相商,来,坐。」
说着他将老爷重新坐。
「错了!」
因老爷不能常驻省城办公,故而也没太大意思。
徐北山突然打断,气氛顿紧张!他沉脸:「元堂难不知?现如今百业凋敝匪患丛生,税赋已至极限!若再增税岂不官民反?若比较起来,增税怎敌得过那金河源源不断的金沙?……」
我们听着,心里默默盘算。
老爷略沉:「卑职以为增税为上……」
徐北山目凶光轻蔑冷哼:「如今艰难!十万银怎够开销?!你收金,呈上来却是银,这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督军府行走」
我在后面听着,深老爷多谋,稍稍一句话便将慧觉寺了来。
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的虚职,民国规制来讲,督军府设总务,总务长行使总办权力,故这个督军总办不过是光鲜亮丽的名号而已。
老爷和我们的想法相通,也就是略一迟疑便单膝跪:「卑职何德何能受此重任!望大人收回成命!」
老爷重新落座,我们也站起来,徐北山:「这次调你过来就是商讨此事,你之难,兄同受。只现在省里用银,已是寅吃卯粮,再加整顿军务、购买枪炮、筹建新军,着实不敷,以兄看来,老弟你为国为民殚竭虑,实为我辈之标榜!……嗯……以我之意……每月呈银数量应略作调整,以二十万为益!」
他一跪,我们也跪。
「少将军衔」
只听老爷:「霸占一说绝无此事!卑职自问尽职尽责为国守脉!每月向省里呈银十万巨!不敢克扣一分一毫!望大人明察!」
「督军总办」
「十万?!哼!」
倒是有些用,有了这个就可参政议政,还可扩充军队。
老爷额见汗,急想一番说辞,忙应:「大人说得是!只因金银互换可避免火耗之损,此其一。其二,近年虽说金河金沙量略有提,但河有枯断之势,小人深知省里财政吃紧便自掏腰包,年年花费巨资使民夫疏通河,以致自家亏空巨大,大人不可不察。其三……」
突然,徐北山爆发洪亮笑声,他抬手将老爷搀起来:「元堂老弟!不必多虑!兄怎能不知你的难?来!坐!坐!」
此话凶险,老爷一时语。
「参事次长」
他略沉,:「若元堂能凭一己之力平定三巨匪,保一方平安……我看……崖州代非你莫属!」
徐北山冷笑:「那金河被你杨家也霸占久已!如今国家有难,省里钱粮不足!你是不是该献金源?让位置?」
老爷听了脸巨变,忙单膝跪地:「督军容禀!」
就更无意义,不过是省去于德带路。
此三匪患屡缴不绝!且还有壮大之势!崖州紧邻甘陕,我只怕他们与潘孙二人勾结起来,到那时外夹击崖州危险,只怕连省府都不保啊!」
年又是大涝,听闻他二人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十成军需已去七八成。兵家云,战者,钱粮为先。有兵无粮岂敢妄动?再者,由甘陕本省必走盐茶古,我早已命家将率严守壶,如此,他便有十万铁骑又能如何?」
当然,行营经略也不是无法无天,如果政府派监察,则是正。
老爷:「大人所虑及是!」
「嗯!好!元堂远虑!只一席话便让兄顿开宽心!好!」
…突然,他收住笑声瞪着老爷问:「你刚说钱粮乃战之要害,可这钱从哪儿来?」
微微品茶,徐北山眯着:「元堂崖州,当知崖州三大悍匪,你刚提到慧觉寺便是其一,还有刁家镇刁守一及回队跃溪。
说到此,他略一沉顿:「运输巨金需兵保护,尤以慧觉寺地面匪患横行!卑职购买枪械匹,再加士兵粮饷军需,所耗巨资,大人明察!」
最关键便是这「行营经略」!行营经略不但可以随意调动属军队,亦可借各种名目作战,常用的便是借剿匪名义扩充地盘势力,抢来的地盘有权直接指定参领而无需经上司批准,绝对实权在握。
「哈哈……哈哈……」
「崖州代」!若与行营经略相比,前者好比将军而后者只是小卒!民国建制对于州的概念各省不同,或驻军划分,或行政划
徐北山开怀大笑…
此话一,老爷先是愣了一刚要开却被拦,只听他缓缓来:「兄深知弟之不易!只此一,兄提升你为督军总办、授少将军衔、督军府行走、行营经略、参事次长!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