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圣上。
“公主,仔细脚。”
到了公主府,桃夭小心搀扶薛品玉走了车,更深重,这条路上除了他们这一辆车,再无旁人。
薛品玉双手搓了搓,往手心哈一气,往公主府里走去,着一双微红发的眸,她说:“桃夭,明日我们回去。”
“公主,回哪儿去?”桃夭一时没明白。
“回风雪山明光寺。”
薛品玉认真地说,桃夭听了,却是忍不住想笑。
这是痴心妄想呐,还想着回明光寺,册封为韫国公主的日与刘今成亲的日定在月初叁,日都定好了,哪能说走就走。
走了,就是逃婚。
想当初在明光寺,在那小小的山,在那小小的庙都没有逃掉,如今回到了燕城,住了圣上赐的公主宅府,还能逃脱得了吗?
“公主,婢已差人烧了一锅,你折腾一天了,闹也闹了,打也打了,稍后你就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日的事,明日再想。”
有些事,今日想不明白,暂且放,睡一觉,或许到了明日,就能想明白了。
放到明日都想不明白的事,那就放到后日,后后日……
过不去的坎,不一定要迈过去。
迈不过去的坎,绕过去也行。
桃夭伺候薛品玉洗了澡,服侍她上床歇息,将灌好的汤媪被窝时,薛品玉看着桃夭说:“不回风雪山也行,你想法,把阿狗接来。”
“公主!”桃夭急得捂住了薛品玉的嘴,摇说,“可不能提这个人的名字了,晓得圣上为啥要让刘今当公主的驸吗?还不是因为刘今是残废,给公主你,一副空壳罢了,若是让圣上知有阿猫阿狗这一号人,公主你遭殃,他也会跟着公主你遭殃。”
薛品玉垂眸。
想阿狗了,回到燕城后,不习惯边少了这么一个人。
桃夭为薛品玉盖好被,守着她睡去后,才离开去换班。
廊小雪飘飞,桃夭没有来得及换路途中所穿的领长袄,现稍有空息,她就对值夜的女们说:“你们都是跟着公主在风雪山呆过的,如今回来了,圣上对你们的赏赐必定丰厚,可有些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漏嘴了,一句话错了,断送的,不止是你们自己的命,还可能会殃及到你们家人,知吗?”
“知了,桃夭姑娘。”
“还有。”桃夭摘着领上的,“公主自打怀孕,脑就跟捣烂的浆煳纸似的,你们伺候她时,要时刻注意她的言行,一有不对,要及时给她纠正过来。”
“是。”
桃夭吩咐完这些,心中还是不踏实,但天若是真要塌,谁都没办法托着那天不塌,该塌还是会塌。
定好只睡几时辰,歇一歇劳累的,然后伺候薛品玉起床梳洗,可桃夭这一觉,睡到了巳时都未醒,都是靠一个女匆匆跑来叫醒她,她才惊觉睡过了。
“怎么早不叫醒我,这时才跑来叫醒我?公主起了吗?”
桃夭慌里慌张穿衣套鞋,一片混乱,上的花没好,都不去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