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写的薛品玉,说:“公主,你千里迢迢从风雪山回来,一见面,就让我写休书,不好吧,不如这样,我们玩个游戏,公主赢了,我就给你写休书。”
薛品玉一回绝。
“本不玩游戏,你只把休书写,就没你的事了,本拿着休书,自会去和皇兄说说,退掉这门亲事。”
刘今双手迭放在膝盖上,笑:“既然公主不玩游戏,那我就不写休书,手长在我上,大不了公主自己写,割破我手指,我画押。”
没见到他之前,薛品玉可怜他是个残废,以为他会在自己这个公主面前抬不起、自卑,实则他坐在四轮素舆上,比薛满坐在龙椅上还要闲适自在。
刘峦安说刘今是他弟弟。
这是刘峦安的弟弟吗?薛品玉不经怀疑,这刘今年纪轻轻,肤白肉,模样生得秀气,胡都没长一来,与刘峦安看上去差了一辈,看上去像是刘峦安的儿,不像是刘峦安的弟弟。
若他是一个正常人,薛品玉早命人押着他画押了,可他是一个残废,欺负一个残废人,不仁义。
“你真是残疾吗?”薛品玉看着刘今完好的双,都怀疑他是装的了。
刘今一笑,不在意薛品玉的冒犯,拿手拍拍自己的:“公主不信,可以发簪来扎我的,一验便知它们知不知疼。”
这就没必要,皇兄说了,已经派太医查过他。
“那你这双是怎么残的?”薛品玉追问。
那张秀气的脸庞,终于闪过一丝哀伤,闭不谈这双是如何残的。
这是戳中了他的伤疤。
薛品玉瞧着他也不像个坏人,就是人无赖了些,可要是比无赖,谁能比得过自己。
“说吧,玩什么游戏。”
那张陷沉思,哀伤的脸这才重新绽放亮光,说:“箭。”
桃夭紧赶着过来,就看见薛品玉和坐在素舆上的刘今一块在屋檐,雪地里扎了一个稻草人,稻草人的上放了一个柿,左右两只手拴了两只柿。
刘今说:“每人三箭,谁中了柿,谁就赢了,公主若赢了,我上给公主写休书。”
“一言为定,你不要反悔,说本欺负你这个残废。”薛品玉胜券在握,箭这种事,就是小菜一碟。
她八岁就能拉开弓,九岁就能箭了,半里之的东西都能中,这种小游戏,这个残废,输定了。
刘今看薛品玉这样自信,说:“公主先请。”
“承让。”
薛品玉从人手中接过弓与箭,箭刚搭上弓,虚着瞄准柿,桃夭提着裙角就跑了过来:“公主,别箭了,快回屋呆着。”
“刘公你也是。”桃夭心急如焚,对刘今说,“与公主未成亲前,你不能与公主见面,公主不懂规矩,你也要跟着坏了规矩吗?让圣上知,你要受罪的……”
还没说完,薛品玉手中的箭就了去。
久没有箭,那支箭去,不偏不倚,扎中了稻草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