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萍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也许她想起了昨晚的那些可怕的经历吧。她很想亲吻一旁的这个年轻人,可是又觉得这么不对。她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跟柳
侠惠同床共枕了一夜,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但是这已经超了她的极限。她很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丈夫。
她在想:要是他现在需要女人,想和她发生亲密关系,那她该怎么办呢?凭直觉,她知他对她是有兴趣的。他两次救了她的命,于于理她都无法拒绝他。最要命的是,她心深也很渴望和他突破那最后的障碍,亲密地结合在一起。这时外屋传来了一阵响动,让他们两个吃了一惊。柳侠惠飞快的从床上来,冲去查看况。
原来响声是黎芳草来的。她还是像昨晚那样一丝不挂。她的双脚和双手都被绳紧紧地绑着,她挣不开,但是她可以靠扭动在地上移动。她成功地移到了厨房里,厨房的后门上的门栓已经被她躺在地上用脚趾拨开了。只可惜在最后关她碰倒了靠墙放着的一把铁锹,发了很大的声响。
柳侠惠抓住她的双脚将她拖回到屋里。阮氏萍也从里屋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她问。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黎芳草时,她的脸因为愤怒红了起来,她握紧自己了拳。
柳侠惠害怕黎芳草能听懂汉语,就用英语跟阮氏萍交况。他说,虽然他们可以杀了黎芳草或者将她扔在这里不,让她自生自灭。但是最好还是了审问清楚,至少要了解清楚她和黎辉到底是什么人。阮氏萍听了,了。接来的审问是她用越语行的,柳侠惠不时用英文告诉她该问些什么。
刚开始时,黎芳草一儿都不合。无论阮氏萍提什么问题,她都不回答,还用睛狠狠地瞪她。柳侠惠只好去厨房拿来一把切菜刀和一块磨刀石,当着她的面开始磨刀,还时不时用那把刀去砍一个桌,像是测试锋利的程度。黎芳草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实了来,开始回答问题。到后来她好像想开了,问什么答什么,甚至连没有问的都说了来。她说的那些事虽不是惊天动地,但是也让柳侠惠心叹不已。
原来黎辉不是黎芳草的丈夫,而是她的亲弟弟。他们以前是住在木登堡的,长大后黎芳草嫁到了现在这个地方,她的丈夫姓李。十年前他们的父母去世了,她丈夫和弟弟黎辉都被征招伍,去跟越共打仗。后来她丈夫战死了,黎辉的脚被炮弹片击中,成了瘸。他领到了一笔钱回到家乡,想娶一个媳妇过日。只是他的钱不够多,又是残疾人,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钱花光之后他只好来投奔,跟她一起住。黎芳草没有孩,有田有地,又力壮,虽然不算富裕,但是温饱不成问题。丈夫去当兵的这些年,她耐不住寂寞,跟不少男人睡过。她的名声因此在本地变坏了,丈夫死后,没有本地的男人愿意娶她。后来她就跟亲弟弟睡在了一起,两人像夫妻一样过起了小日。
她和弟弟都非常痛恨越共。昨晚她看来了,这一对来她家讨饭吃的男女肯定是被追捕的越共分。她本来的打算是把他们绑起来送到木登堡的驻军那里去,说不定还能领到一些赏金。可是弟弟黎辉不同意。她知弟弟的意思,他是看上阮氏萍了。她自己见了柳侠惠健的,心里也有些跃跃试。于是弟俩商定,先把这对男女睡了再说。这就导致了后来发生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