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若非有镇北侯统御冀州,怕是鲜卑大军早已策南了。」
「而除鲜卑外,东瀛、南疆近年来皆有不臣之举,东瀛倭寇横行于海,多番扰我江南百姓,而南疆因苗族正统之事几番我云州山林,若非此次旱耽误,天怕是早早派兵镇压了。」
吕松听他侃侃而谈,恍然间却是有了一种熟悉的觉,少时居家,便也为他讲述过天大势,可那时年岁较小,多半听得一知半解,如今离家十年,确如萧琅所言久居深山,当真对这天之事有些陌生了。
萧琅这一番话言辞恳切,却是让吕松良多,他自小读书,当然也有过男儿报国之志,虽因家中变故落山野,但这十年以来除了练剑,倒也没少读书,此番跟随念隐门协助赈灾一事,他既目睹了这一路饿殍千里易而的惨像,又见着了摩尼教霍乱天的阴谋行径,虽是不像萧琅那般志向远大,但心中多少有些念。
想到此,吕松抬朝萧琅看了一,只觉这位丰神俊逸的「敌」
除了王府贵胄之外,却有几分过人之,当朝他抱了一拳:「世所言,吕松记了,此番回山,定仔细思量。」
「哈哈,吕兄还是一回和我如此客气。」
萧琅见他态度转变,当大笑两声,立时端起酒敬了上去:「吕兄,我敬你!」
吕松此刻也不再拘谨,当与他杯盏相碰,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痛快!」
萧琅呼了一声,继续言:「这几日奔波于赈灾事宜,见得难民们有了生机,本该是一件幸事,可于我而言,却仍旧难以畅怀。」
「何意?」
「这大旱虽是天灾,但若州府利亨通,便不会如此严峻,而今得天护佑,赈灾粮银尚能安置,可这数十万的人将来如何,却又是另一番谋划。且不说摩尼教环伺其间,稍不留神便有作乱之事,便说这数十万人的前路如何,官
府要登记造册,要安排居所,要防止疫病,将来少不得还要为他们寻觅活计,这一次旱,怕是没个三五年难以恢复。」
「世,辛苦了!」
萧琅见他颇有动吞之意,当也不再保留什么,忽的站起来,朝着吕松正:「吕兄,话已至此,我也不再遮掩什么,吕兄才我甚欣赏,惟愿能助我一臂之力,且不说将来让天百姓如何,只是现守得我东平府一方百姓平安。」
吕松亦是站起来,神之间却是有些犹豫和挣扎,要说与萧琅的嫌隙自然不会轻易抹去,可今日听他肺腑之言,倒是对将来何去何从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但嫌隙也好,欣赏也罢,他终究只能摇。
每每闭时,那清丽脱俗的影便浮现于前,一想起跪倒在那恶人前的凄婉决绝,他又怎会答应萧琅所请,成为他麓王府的家臣?吕松深呼了气,难得的向萧琅抱了一拳:「世意,吕松心领,将来如何,也会慎重考虑,但吕松习惯了江湖自在,怕是适应不了王府的约束,便只好辜负世的好意了。」
「这……」
萧琅目光如炬,见吕松先是慨而后又现决然之,心中只是有戏,可没想到吕松便突然话锋一转,直言拒绝,一时间倒也让他哑无言。
但事已至此,萧琅也不好人所难,当端起酒杯迎向吕松,脸上释然一笑:「既如此,那便祝吕兄一路顺风,他日若有用得着萧琅的地方,我麓王府大门永远为吕兄留着。」
「多谢!」
「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