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师傅真好!」
苦儿闻言立时面喜,随即又朝吕松吐了吐:「少爷才不会嫌我,他惦念着我的饭菜,家里的衣也等着我洗呢!」
「喂喂喂,」
吕松赶忙打断了这小侍女的多嘴多,随即又好奇的看了剑无暇,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因为平山县那一战?」
「嗯,」
剑无暇轻轻了。
吕松当即明悟,剑无暇自那一战后剑心未有丝毫动摇,此番回山闭关,想必是心有所悟,怕是山之时,这剑法修为又要再一程了。
目送她师徒二人了山门,吕松转过,却是沿着门外的一小路行去,直至一山林小屋,吕松轻叹一,推开屋门,却见屋中茶碗尽在,厨房柴火尚温,登时脸喜,赶忙冲屋,快步向着念隐后山行去。
念隐后山背靠一山涧,脚又有一片草坪,自是一块山清秀的好地方,然而念隐门久居多年,却从未想着在此地耕种布施,只因这草坪最远的一尊土堆前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仅只四字:萧念之墓。
昔日南明公主萧念为怀烟波楼救世之功,创立念隐一门,自此便在这念隐山上清修,及至晚年病逝也并未通报朝堂,也只让门在这青山秀之间简单安葬,倒也算安享清净。
但这位念隐门主的墓,除了她门弟年年打扫外,每到她八月诞辰之时,却总有一位邋遢老翁枯坐于墓前,这一座,便是一日。
吕松行至墓前之时,邋遢老翁浑衣脏乱不堪,此刻正背靠着墓碑,手里轻轻晃着一只酒葫芦,意仰天轻饮一,可那葫芦里的酒早被喝得光,此刻任他晃半天,终是一滴不剩。
「师傅!」
吕松赶忙跑了过去,却是朝着这位邋遢老翁行了一礼:「师傅,您回来了?」
可这老翁却并未抬看他,听着吕松叫唤,只随唤了一声:「有酒没有?」
「这……」
吕松也知他脾气,回:「徒儿也是刚从山回来,要是师傅想喝酒,徒儿这便去买。」
「罢了!」
老翁摇了摇,这才站起来,临走时不忘回看了一墓碑,脏兮兮的面吞里竟是透几分哀思,随即又回向着吕松言:「我在西域打听到了你师母的消息,本该继续追查的,但故人诞辰之期已到,这才赶回来看上一,这便要山了。」
吕松闻言却是陷沉默,自他拜师之日时师傅的神智便一直有些奇怪,这十余年来一直在打听师母的消息,每每回到这念隐山也逗留不了几日,除了照看那位故人,倒也能想起传授他一招半式,虽说有些不负责,但吕松经他指,偶尔又从苦儿那里听些念隐门的剑法路数,十年苦修倒也有了一番造诣。
可如今十年过去,师傅却一直没能找到师娘,反而看这样,神智是越发的煳涂了。
「师傅,您五年前年便说在西域的,您也去过很久了……」
吕松小声嘀咕了一句,倒也不知该如何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