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击毙玛银之后，对我提

宋大老板从警三十多年来，极其罕见地没忍住靠墙贴了一小步，这时只见吴雩终于偏过来――他以为这个年轻人会问“你们为什么瞒着我”或“步重华是不是被迫的”，但实际上他问的是：“你们策划了多久？”

宋平苦笑起来：“你觉得从津海挑这么个人很容易吗？专业卧底需要级的职业平、过的心理素质、铁打的忠诚信念，还必须履历清白完全不被毒贩怀疑……但问题是我们没有条件像当年云滇的特组那样，从几十上百个优秀材生里慢慢挑。我们只能找一个叛变理由充足充分的现役警察，而步重华为父母报仇的烈愿望是最足以取信于鲨鱼的一，否则你随便拉个警察说叛变就叛变了，人家毒枭也不信啊！”

“……死亡池事件之后。”宋平摸摸鼻，瞅着窗外：“开始是步重华自己提的，组织本都没有同意，但后来……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宋平花了足足几分钟时间随着他的话在脑海中复原案发经过，少顷终于只见他一，抓起手机：“你等会。”紧接着边打电话边风一样走向远：“喂，翁书记？是这样的，彭宛那案有希望了，我们现在要立刻把以12位民警的说话录音拿去跟视频里一句话比对……”

“而更关键的是，到了这个时候，所谓的‘密室杀人’已经在警方脑海里形成了思维定势，也就不会轻易想到要去推翻它了。”

吴雩垂目光，最后向窗外吐一烟，只见宋平挂了电话兴冲冲地回来，满脸都在放光，那张连日疲惫衰老的面孔仿佛一年轻了五岁：“拿到鉴定证据后我们要――”

“所以那些贩毒的记录，离岸账和比特币都是你们自己安排的？”

吴雩把烟慢慢地、重重地碾熄在窗台上，动作十分缓慢，烟粉碎骨。那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但不知怎么宋平整段脊梁骨登时都了两。

，十几个人拿着手电堵在密室唯一的大门上，他脱不了。不过转机很快来了，正当凶手焦急等待的时候，有几个人注意到了现场非常暗，于是便自发地散开寻找电箱，同时用手电向仓库深搜索；当凶手听见有人说‘这鬼地方是被拉闸了吗？’以及‘里面是什么啊’的时候，他意识到有人正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过来，便急生智喊了句话――也就是本案最大的关键――‘排，有个小孩要死了！’。”

吴雩讥诮地眯起睛：“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宋平戛然而止，视线游移，半晌巴巴地：“啊。”

吴雩缓缓地摇了摇：“现在想来这句话的用词非常耸动而且蹊跷，但当时不会有人能察觉，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立刻转移到了黑暗中非常醒目的红排那边，同时注意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孩。趁着这兵荒乱的几分钟，凶手从容退密室，一旦到了仓库外黑夜的旷野里便可以逃之夭夭。”

“所以这位翁书记也是你们反大戏的编剧之一了？”

“也不全是，更多借调了里的资源。”宋平咽了唾沫：“还有步重华牵线给里亚纳海沟的那些蓝金零售商，其实也……”

怪不得查步重华这么多年的犯罪证据如此轻易，本就是自己埋雷自己挖，从到尾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