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一份报告，其中详细列举了他准备为自己‘叛变’而zuochu的铺垫。比方说面对纪委督查他的态度非常抵chu2，不请假不上班不办案，在对市委的审查报告上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字他对组织审查的各种不满；在杨成栋把他带去五桥分局询问彭宛被绑架前后的经过时，他故意当众激怒杨成栋，甚至宣称自己早就不想当这个警察了，态度异常嚣张跋扈……关于步重华xing格、言语、行事风格的前后巨大转变，在大半个津海公安系统都传得沸沸扬扬。所以当他承认自己杀了彭宛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不太怀疑，甚至觉得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

“不用继续夸奖那位奥斯卡影帝了。”吴雩冷淡dao，“我不是很愿意听。”

“……呃。”宋平有一dian尴尬，“其实我们本来想再铺垫一段时间，等时机再成熟些才开始演……开始行动的，但因为你俩在前去港kou区的半路上被撞车绑架，随即又发生了密室杀人，这个意外突然加速了整个计划的jin程。专案组翻遍了整座密室都无法证明你俩没杀彭宛，甚至到后来我们自己人都开始怀疑你俩了，最终步重华只能说，趁你没完全醒来之前他先认xia杀死彭宛的这个锅，我们才好安排接xia来越狱叛变的正戏。”

吴雩一言不发，宋平斜觑了xia他的表qing，才有dian迟疑而han蓄地咳了声：

“其实话说回来，他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担心等你完全清醒之后，为了证明他的清白而zuochu什么过激举动，甚至不惜自己认罪来换取他的自由，所以……”

吴雩淡淡dao：“我知dao，我在你们心中的智商有超chu过80吗？”

“不不，这个你真的误会了。”宋平立刻正se：“步重华临走前说整个津海如果有人能破密室杀人这个案zi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你，只有你能证明他的清白呢。”

吴雩嘲问：“原话有那么煽qing？”

宋平：“……”

——“如果我认罪，吴雩就不用遵从回避原则，可以参与jin来查案了。他当过十二年最危险的卧底，专业素质不是后方侦查人员能比的，对生死之间很多细节的直觉也都超乎常人，如果彭宛被杀一案有侦破的希望，关键的线索很可能会落在他shen上。”

病房里的监测仪qi嘀嘀作响，步重华靠在病床上摇了摇tou，宋平怀疑地摸着xia巴：“你真肯定姓吴的能证明你的清白？”

步重华沉默良久，叹了kou气：“不一定。但现在没其他办法，这案zi几乎已经死了，姑且死ma当活ma医吧。”

……

“有。”宋平斩钉截铁：“这就是他的原话！”

吴雩半信半疑，神qing微微松动了些。

“不过劫囚车的计划后来还是chu了岔zi，”宋平一边偷觑打量吴雩，一边不动声se地转移了话题：“我们本来是打算让步重华联系鲨鱼从津海本地越狱的，却没想到林炡竟然查chu了步重华和那些毒品零售商之间的联系，还来了一chu当庭举报。虽然我们本来也是想趁机慢慢‘查chu’步重华的涉毒证据，但姓林那小zi确实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最终只能让步重华紧急联系鲨鱼，从半路上抢劫了押运车，还不小心给你留xia了飙车上百公里追人的机会。”

“——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你见过最完mei的人吗？”

“停车！不然我xia一枪就不是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