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停?你觉得严峫还醒着吗,你可能会想找他好好聊一聊。”
宋平一愣。
吴雩收回目光,摸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后言简意赅:
对面正拿餐巾纸用力抹脖上红痕迹的男动作一顿,紧接着幽幽地抬起脸,两个明显的黑圈,一手在背后紧紧着后腰:“别跟我提他。”
男笑着在姑娘的背上拍了拍:“哟,生意的来了,不能陪你俩了,去吧。”说着从兜里摸一包幽蓝粉末,也不避讳她俩,直接往步重华面前一扔。
“这个,”宋平移开目光:“这个事其实也没有别人……”
吴雩面上一丝波澜也没有,他微微眯起睛,一只手将被摁熄的烟攥在掌心中,修长五指不易察觉地战栗,用力到连烟都被生生撕裂了。
“没怎么。”
晚上十半,华北某县城夜总会。
哐!
然而吴雩没有解释,也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步重华这件事除了你们几个老领导,还有谁知?”
“步重华现在人还在华北,已经跟鲨鱼秘密会面了一次,取得了初步信任。据他传回的报来看,未来一个月鲨鱼会继续派人联系他,想价从他手上一批新型芬太尼化合的货。”宋平用力一拍吴雩的肩,沉声:“我们将竭尽全力利用这次机会一步接近鲨鱼,甚至将毒枭一网打尽。届时步重华冤屈洗清,立功勋,就是他载誉平安归来的时机了。”
步重华用一种全新的、错愕的、仿佛第一次认识他那般的目光上打量严峫,五秒钟后严峫恼羞成怒地把餐巾纸往桌上
那俩陪酒女见到满袋钱,早已直了,哪还什么金方不金方的,赶紧一人抓起一叠钱笑开了花地跑了。
吴雩梢、鼻翼、半边侧颊都隐没在阴影中,肤苍白冷,有种说不上来的寒意。半晌宋平才见他冷淡地笑了声,但天生向的唇角却连提都没提起来:“是啊,每一个平安归来的人,都以为后面的人也能很容易淌过那条河。”
第117章
了!”
“你就当你的步重华已经死在密室里了吧。”
“拿着。”步重华随手丢了两叠给那俩姑娘,简洁地吩咐:“走人。”
“……你的腰怎么了?”
满场红男绿女熙熙攘攘,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步重华收起那袋蓝金,向周围扫了,终于回向那男挑起眉角,意味深长问:“江教授拿不动刀了是吧,严峫?”
周遭一陷了彻底的安静,宋大老板盯着自己脚的地面,半晌没吭声,似乎突然对病房外的走廊地砖产生了厚的兴趣。
……
爆款电音中纠缠着形形的人,劣质香烟和掺酒的味混杂在一起。步重华一手夹着烟,一手拎着个黑塑料袋,大步穿过舞池里忘扭动的男女,径直走到角落一张背对监控镜的卡座前,只见昏暗中有个T恤仔、长的男正忙着左拥右抱,两个妆艳抹的陪酒女一个坐他边一个坐他大上,咯咯笑得停不来:“大哥你可千万别骗我们呀!”“你明儿真来帮我们开两瓶金方吗?”
“那他的联络人是谁?”
女孩们吓了一,回只见步重华把黑塑料袋往桌上重重一拍,鼓鼓的袋哗啦了几沓粉红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