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条线想去,所谓的「药方」记载的符号也许能揭这背后的秘
密。
一没来由的奇妙想法突然现在伊比斯脑海中。
或许……这个古怪的白发少女能够用她奇妙的知识解开被加密的「药方」,
只要把这张羊纸给她看,自己就能了解这些陌生符号后的秘密——青年很快就
对着荒谬的奇思妙想嗤之以鼻。先不说妮芙丝本连灵语的文字都看不懂,既
然老没告诉自己如何「药方」上的密文,试图瞎猜就不会是个好选择。大
不了,自己回去以后可以直接询问她嘛。
对,就是这样,不要对不该知的事生好奇,这是生存的法则。
记忆中闪过的熟悉影,让默然思索的伊
比斯呼为之一滞。
对于瓦妮莎这个几乎是塑造了现在的伊比斯的一切的女人,青年实在无法生
任何违逆之心。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义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就是被这
个女人所打造的兵,为她清扫无法暴在阳光之的污。
杀人。他还记得第一个被自己杀死的,是个即使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残疾的浪民。没有任何仇怨与憎恨,驱使少年挥刀的,只是被义禁止而
生的为了完成任务获得的盛望而已。明明那个绝望而麻木的浪汉惨
死的样仍在记忆之中极为鲜明,最初那反胃的恶心却早已随着后来一次次的
谋杀任务而再也回忆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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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不仅仅是杀人,许多为家族长女的瓦妮莎所不方便去的事都是
自己的职责。所谓英卡纳家族的义并非是什么能够带来安宁和舒适的衔,很
长一段时间里,自己也只能像烂泥里的泥鳅一样被扔在市井熔炉里摸爬打。
这样的回忆是否灰暗而残酷呢?伊比斯无法对此作任何评判。那不是什么
试炼或考验,而是,作为被授予了贵族姓氏的卑贱人类所生存的意义,倘若对此
产生了丝毫的不满或怀疑,就是对自存在的否定——他不是在对自己被英卡纳
家族收养长大而恩,只是一旦假设失去了姓氏的自己会怎么样,显而易见的结
局无疑令人沮丧。
他绝大分的阴谋技巧都是由瓦妮莎教授的,任何背叛都是自寻死路——再
说,为什么要违背老的意志呢?成为凶也有凶的好,起码不用像老一
样陷政治争斗的漩涡里整天折腾阴谋诡计,只要专注怎么完成她交付的任务就
好。
打消了所有不该现的念,静静躺着的伊比斯把思考重新转到那个叫卡
拉古尼斯的存在上来。
不真相如何,认真考虑了所有的可能后,他还是定决心针对这个名号
稍作探查。毕竟这一次是在自己家族的势力范围活动,有什么疑问大可以直接
去询问克劳迪娅——她可没有胆对自己隐瞒。为当地领主,没有人会比她知
的信息要更多了。
想通以后,伊比斯眯起睛,准备睡结束今天的劳累。他向着睡在地上的
少女投去视线例常确认她的状态,却发现有些不对劲——看似只是在熟睡,但妮
芙丝的睡姿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平时的妮芙丝像个蜷缩起来的婴儿,总是把自己盘成小小的一团,沉稳地吐
香甜的梦呓。但今日的她却僵地趴在那里,双手的位置也不自然地像要随时
发力——要说半龙少女是在准备逃跑的话,那也太过无谋好笑了。她前日那次
心积虑时机巧妙的逃都已宣告失败,在自己已经对此警戒的况用这样拙劣
的掩饰准备再度逃跑,简直就是没把自己放在里。
如果沉稳睿智的妮芙丝真的了如此鲁莽弱智的举动,那自己就要调对
她的评价了——伊比斯正这么想着呢,本来静止不动的少女就突然坐了起来。
「……」
怎么,你真要如法炮制再来一次吗?青年到了智商正被侮辱。确实,反其
而行之是对付懒惰者的好计谋,但是她怎么敢认为自己会是那种提了约定就
丧失警惕的蠢人?
伊比斯从床上翻站起,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这个狂妄傲慢的少女,却立刻发
现况不对劲。即使知觉再怎么迟钝,听到起的动静之后也该会有反应,但妮
芙丝却像完全没有知觉一般,自顾自地踱步向房外走去。
这姑娘,怔了吗?到郁闷的伊比斯上前两步,才发现女孩闭着双,一
副正沉浸在梦之中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预谋逃。
伊比斯无语地看着她迈着呆呆的步伐缓缓移动走走廊,便伸手重重地拍
打了少女弹十足的小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