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前的生日,妈妈都在……这是第一次,她不在的生日。”她听起来要碎了。
没工夫在这里浪费时间,齐烽想让孔姒跟着她回车上,孔姒却长在那里似的,不肯往前迈一步。
一巧妙的借花献佛,没想到小女孩格外受用,猝不及防伸手抱住他,整个的她都挤在齐烽怀里,是油挤他的心脏,是梨花挤他膛。
今天7月1日,月度总结的日,夏令时作息开始的日,也是孔姒的生日。
鼻尖差儿撞在一起,孔姒往后躲,轻轻摇,齐烽压着过去。
齐烽顿了几秒,反手抱住,安抚似的拍。
“修了也会再破,人要向前看,孔姒。”齐烽说得平静,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去。
相隔只余几厘米,她湿的睛泛起亮光,意料之外地看他,微不可闻“嗯”了一声。
“棚屋没有人修,都快破了。”能让她哭哭啼啼的事太多。
齐烽神暗去,无法晒到阳光的想法再度跑来。她真的,太好收买了。
齐烽松开手,意犹未尽搓了搓指尖,打开车门拿那盒卡龙,拆开酒红缎带,拆开透明盖,毫无浪漫地只是打开,递到孔姒面前。
步来,他真担心这女孩一筋的脑袋,说不准哪天忽然崩断,找个地方就消失了。
“孔姒,一个人跑回来什么?”他住孔姒的肩膀,让她转回,与自己面对面。
饭桌上他没吃几,临近定好的应酬时间,他看了手表,嘱咐孔姒早休息。
他把孔姒抱来,被哄好的小女孩捧着糕盒,乖巧钻副驾驶。
他的手指停在孔姒脸颊,毫无征兆地一,脸很快泛起一粉红。
以往那些他只能靠目光碰的,柔馨香的分,主动而烈贴着他。
还是上一次的老板,还是一成不变的喜好,尽齐烽每次都没有真正参与他们的娱乐,每次他边总坐着女孩,给他烟、倒酒,见他没有别的举动,尴尬
她捂着脸,指钻几声泣,愈来愈烈的哭声,在他的目光决堤。
“先回家,阿姨等着饭菜。”
“生日快乐,我猜你会喜吃。”
“这会儿没哭鼻了。”齐烽细细盯她的睛,凑近才能看清,然后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抹她未的泪,“喜吃卡龙吗?”
齐烽有无措,他当然没准备任何礼,两个小时后还有预约好的应酬。
“我怕掉去。”孔姒了鼻,胆怯地缩在他臂弯。
哭声被他的拥抱截断,孔姒陡然噤声,在他快速的步伐里伸手,不轻不重地抓住他的衣领。
数不清是第几次哭,齐烽哄得熟练,抱着她、任她往怀里拱,猛然想到一件事。
“怎么了?”齐烽愣住,她扯住他领的力度,像一只爬上来又摇摇坠的小猫。
“如果一个人实在害怕,就给我发消息。”他关上门,第一次对应酬产生烈厌烦绪。
“不会。”他把孔姒放在汽车引擎盖上,双手撑在她两侧,环抱的姿态,“吃糕了吗?”
回到北城时,最后一菜正好锅,阿姨补加一碗长寿面,又把孔姒哄笑了。
这次顿晚饭,孔姒没有坐在他对面。齐烽看着她挪椅,挪到自己旁,肩膀撞在一起,胳膊在一起。
杳无人迹的棚屋前,月光贴在柏油路面一颗颗起伏上,细小地闪着。齐烽把孔姒横抱起,回往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