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故事,淡淡的,没有太多qing绪起伏,“后来我想,在别人的yan里,我可能只是一件没有自由的武qi,唯一称得上宝贵的,也只是和别人不同的能力。所以,我就想,或许这就是我最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你恰好答应了我,我就和你结契,把我所有的妖力都分享给你,把我的光给你,但是这需要媒介,所以我用自己的肋骨打了一个手环。”
说着,他垂着tou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你拒绝了,这个手环就扔了,反正也没有价值。”
他省略了太多细枝末节,例如取chu肋骨的锥心之痛,又例如知dao自己不会说话,所以路过qing人藤时不动声se看着其他人如何表白,再趁着无人的夜里在藤xia反复练习。
还比如知dao死讯的那一刻,他是怎样对这个手环弃之如敝屐。
他都不想告诉卫桓。
可即便是guan中窥豹,卫桓也觉得心脏好痛,里面rouniechu酸涩的汁ye,他的yan眶发涩,说不chu任何话。
“不过你说得对,”云永昼抬起tou,“我也的确信了那个传说。”
“我发现自己喜huan你的时候,真的觉得可能我是欠你的,老天爷用你的肋骨zuochu了一个我。”
月光铺陈于他的眉yan,比馥郁的夜se还温ruan。
“我这辈zi迟早得还你。”
第80章生而为何
把自己的真实面貌展lou给另一个人,是一件危险的事。
但对云永昼来说,再大的危险永远不及对卫桓的渴望来得凶猛。所以当他试图说chu自己藏匿多年的这些话,心里除了解脱就是忐忑。
他不知dao卫桓如何看待这样zi的自己。
“不知dao为什么,”默默听着的卫桓忽然开kou,像是若有所思似的,“我觉得早应该喜huan你,这个时机好像是错的。”
漫天的萤火全都为此顿了顿,片刻后才又恢复之前悬浮的状态。
他笑起来,“哪怕我不知dao你zuo的所有事,我也喜huan你。不对,哪怕你没有为我zuo任何事,我也喜huan你。”他反复纠正着自己的措辞,试图在自己错乱的记忆和思绪里寻找佐证,可他gan觉自己的ganqing像是未完成的拼图,怎么都不对,于是只能放弃。
但他永远记得看到云永昼第一yan的心qing。
很少用严肃的表qing说话的卫桓,此刻认真地看向他,“不过你肋骨的说法好像很合适。”他转过来,把云永昼的脸也扳过来,“你猜,十年前新生赛对弈台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云永昼很轻地摇tou。
“完dan了。”卫桓闭上yan睛,像是在回忆当时的qing境,又像是不好意思看着他说,“我人生中第一个对手终于chu现了。”
“老天一定是觉得我太嚣张,chou了我的骨tou造chu一个你,用来降服我。”
说完他笑起来,闭着yan笑。
“我好像夸父,你就是我一直追着跑的太阳。我每次都想赢你,输了很不gao兴,赢了又gan觉还是差那么一kou气。这种gan觉很奇怪,但我一直搞不懂。”
卫桓长长地呼chu一kou气,睁开yan睛,“现在我终于知dao哪里不对劲了。”说完,他把额tou抵在云永昼的锁骨上,声音沉xia来,“我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赢过太阳。”
“我只是想要赢得它。”
夜很沉,月光静静l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