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车祸了，租车撞在大卡车上，双双成了植人。弟两个说什么都不愿意，但是一天天拖去，就是个钱字。

花满楼愣了半晌，叹气说：“没过去就好，没过去就好。”

花满楼坐在派所外面的台阶上烟，了一支又要一支，末了一摁烟，说：“不知，但是不能让我学生退学。”

花满楼愣了几秒钟，说：“靠！老养！”

吴正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公函，听见老板娘惨叫，吓了一大蹦起来：“啊？啊？什么耗？”

他跑去问那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你父母呢？好好女孩怎么陪起酒来了？”

吴良大叫大嚷：“我有爹！不是你！你少梦！”

吉野温香玉抱满怀，很是恍惚：“啊？什么？大个的？”

“……”李唯看看他们两个，叹气又评语：“……傲和氓。”

吴良像濒临绝境的小豹一样气红了，呜呜叫着要扑花满楼，被花二少大笑着一把抱住在地板上。李唯看到那个位，推了推镜评价：“……骑乘。”

他懒得和里面那两个计较，顺手关了门去公司。他最近两天很少回寝室，跟吉野两个在小办公室里打地铺。期间吉野无数次向组织打报告要求吃豆腐，被组织严厉驳回。

李唯课了冲回寝室去拿文件，匆匆洗了把脸就往公司跑。临门前看到花满楼在寝室的小外厅里调教吴良，说：“叫爸爸！叫爸爸！”

吉野丢员工从里面跑来，迎面被李唯当一把抱住，趴在怀里全僵：“耗耗耗耗耗耗……大大大大大个的……”

呜哩呜哩的来了；然后花满楼就被抓局里去了，还是苏隐亲自抓的。苏大队长笑了，说：“二少啊！你打轻我好叫他们不记案啊！你打这么重存心叫我不好人是不是？”

姑娘哭着说：“我，我父母事了……”

秦问：“那你学生的弟弟呢？”

那小办公室现在又招了几个人，全是李唯他们学校计算机系自产自销。吴良他也在，当个小秘书，月工资两千。其实吉野本不需要女秘书（“对对，有老婆就够了！”），但是迫于老板娘的二师弟的经济问题——花满楼养个小正太还行，养小正太的大学生就有困难了——这姑娘还是被召来了，每天打打电话印印文件，赚钱足够她自己生活，算是减轻花满楼的负担。

花满楼拍拍手说：“承让承让！给我两分钟时间跟学生说两句话。”

花满楼仰大笑说：“大少！你说说，我供他吃喝上学代他开家长会，当不当得起他叫这声爹？”

秦一边写银行支票一边哼哼：“那俩孩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但是后来从派所来的时候跟秦沈宣他们提起来，忍不住就叹气了。他说这其实已经跟过去差不多了，弟俩是好孩，没有工作收，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父母。父母如果有意识，大概是宁愿了断都不愿意清白女儿家活受罪的。

结果李唯了公司门，迎面见到吴，嘴角那个打招呼的笑意还没来就变成了满脸惊恐：“吉野——！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