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家应,转一一去。
赵世碂却不愿走,伸手依然紧抓着床榻。赵琮也气,当真不要了?!他瞪着赵世碂,赵世碂也看他。赵世碂的视线格外直白,赵琮被看得到底低,无奈:“都去吧,朕与他说话。”
不担心?!跪得都立不起来了,怎么不担心?!
“没有?”赵琮的目光变得尖锐,“当初你为何会在后苑中?当真是被家中兄弟灌醉?当真被孙筱毓欺负?”
“为何?”
赵琮:“既如此,先去煮些姜汤来,有那南地来的绵糖,多放些——”说着说着,赵琮也不由愣住,他倒还记得小十一喜吃甜的事。
赵琮怔怔地看着他的脸。
长大后的小十一长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赵琮嘲,“不过哄我心罢了。”
赵世碂摇。
白大夫也不清楚况,只知听陛的话,应了声便上前查探,仔细看了很久,禀:“陛,小郎君极为健,双并无大碍,只是这些日不好走路。受,每日泡澡,再以摩上的位即可。”
以为赵世碂死的那几年里,他无数次地怨自己,如果他当初早从大庆殿回来,抑或他亲自乘船去追回,是否小十一就不会死?他更是无数次地梦到小十一,每次均是他伸手时,小十一便消失了,随后他便醒来。
如今多年已过,怕是早改了。
“我没有。”
五年的时光也不知是否当真存在过?
兴许赵十一当时表现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赵琮先是看着他的,后来还是抬起,说:“不要了?”
所以他才这么害怕赵琮,只要在赵琮边,他总找不到自己。就连时光的印记,似乎都能凭空消失。
“无碍的,陛不用担心。”上辈打仗时,在雪地里待三两天的时候都有过。左右不过休息一两天便能好。
他没想到此生还能再有见到小十一的这一天。
赵世碂沉默片刻,开:“我在家中不受重视,我娘也被欺负——”
世碂已五年未曾碰过这样的颜,也有些不自在。尤其当他回,看到怔怔看着他的赵琮时,他也有些恍惚。
他叹气,轻声:“抬他去泡吧。”泡完再说那些糟心事,到底是要紧。
直到外御医来,赵琮才回神,轻声:“看看他的。”
更何况,他又如何得知,当年的小十一是否只不过是赵世碂演给他看的一个人呢?
“我只能装窝,装傻。六岁那年,第一回去上学时,赵世廷把墨汁洒到我上,脏了我的新衣裳,那是我娘攒了几年的衣料为我的。回去后,我娘就哭了,说她‘对不住我’。之后,我就再没去上过学。不上学的时候,我只能在窗前画画,画那些鸟——”赵世碂喃喃地说着,他说的是他上辈的经历,他为了圆那个最大的谎言,只能说这些,可说着这些时,
赵琮不客气地打断:“所以你就装可怜?!”别逗了,这种招数,他前世不知在多少影视剧作品中见到过,他自己上课时还讲过,拿这个来哄他,真是笑死人了!
“是我错了,该跪。”
赵琮心中气,面上倒也没显,再问:“跪着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