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

        那女助理說，“李主任，您節哀啊。是這樣的，我之前想申請去您的母嬰室，但婁主任不肯批，我想她現在不在了嘛……您是不是可以……”

        “他沒事，搶救過來了。”      秦燕霞點頭，一邊

        ……

        他誰都不想搭理，但餘光瞅見辦公室裡的女人幾乎都到齊了，除了孟雅雯。

        慢慢地著這些不需要思考的家務和瑣事能讓他內心緩緩平靜來。

        “呵呵，死了老婆又怎麼了，他辦公室女人還少嗎，裝什麼裝啊。”

        內褲的襠和屁後面沾了不少經血，蕭茹大概是發現洗不掉，了個臉盆先泡著。後來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懶得洗了，李志峰發現客廳拆開的快遞裡有新買的內褲，樣式很簡單材質很普通的便宜貨。

        雖然沒有一點胃，李志峰還是習慣地從路邊的早點攤買了一袋小籠包，一路慢慢悠悠地走去公司。

        看到李志峰表凝重地拎著一袋包來上班，圍觀的人群中總有些不長的過來要微信。

        對比之，他想起婁琛雨是個生活得多麼緻的女人啊，不平時帶娃上班多麼趕時間，都從沒見過她會得這麼邋遢，每天都把家裡收拾得一塵不染、井井有條，將近二百平的大房看著就讓人覺得舒服，進去了就不會想要離開……

        走進環曉科技寫字樓的時候已經早上七點多了，正好趕上實習助理的上班峰。

        李志峰著氣，想到如果他也死了，那晴晴以後就真的孤零零地毫無依靠了。

        從十二層電梯來，李志峰埋頭走進研發主任辦公室。

比之姜舞雖然同是研究員，但她有資格列席陵東分的每月例會，還能坐在負責人邊，肯定比蕭茹的級別要一些。

        組織被他這樣擺了一，還能放過他的女兒麼……只怕會讓她生不如死吧……

        那些剩的郵件可以之後慢慢看，李志峰把地址默記在心裡，然後蓋上了膝上型電腦。

        可緻漂亮的女人就那樣死掉了，他溫馨舒適的家也已經沒有了。

        李志峰一邊思索，一邊起去廁所撒了泡。

        李志峰抬起胳膊抹了抹溼潤的角，把洗乾淨的內褲掛在晾衣繩上。

        廁所的瓷磚地板上放了一個臉盆，裡面接滿了，泡著幾條白的女式內褲。

        很快他從某封不起的郵件裡看見了一個地址，居然就在他現在租住的城中村中的某條街。但這封郵件沒頭沒尾的，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秦燕霞拉著她女兒楊玉蘭一起站在李志峰前，“我們……我們是來謝的……”

        看著婁琛雨空蕩蕩的工位，好不容易平復了一點的傷痛再次猛烈翻湧起來，窒息般的難受讓他再次懷疑自己活去的意義到底在哪……

        男人及其兇狠的神掃過去，並沒能嚇住幾個人。

        他目前最緊迫的是需要儘快找組織在陵東的外勤人員，在省城那邊尚未察覺的這段視窗期內，憑藉王健的勢力想辦法一個一個除掉。

        “就是，不都說升官發財死老婆嗎，我估計他心裡正樂呵著呢。”

        李志峰把內褲撿來，打上洗衣粉放進洗手池裡，慢慢地搓洗。

        “幹嘛！？”      李志峰猛地抬起頭來，雙通紅地看著秦燕霞。

        是了……還有晴晴……

        “我老婆死了你知嗎，你還要加我微信？你想幹嘛？”

        目前需要處理的資訊有點太多了，加上他還失去了過去幾天的記憶，只能透過手機上殘留的一些對話記錄來判斷當前的形勢。可他不敢留和王健通訊的證據，因為怕被網警那邊盯上，手機上的東西已經被他刪了個七七八八。

        “哦老楊……老楊沒事吧……”

        死了一個主任助理這麼大的事公司裡肯定已經得人盡皆知，實習助理們除了八卦一番婁琛雨的死因，更是對隨之而來的人事變動充滿了期待。

        所以一定要堅持去……

        “哎呀你讓他裝一嘛，總要維持一人設的，過幾天不就原形畢了。到時候你再申請……”

        把蕭茹的屋稍微打掃整理了一，垃圾順手帶到樓倒掉。

        開啟廁所的櫃，他從一包撕開了的衛生護墊裡拿一片收進錢包，和楊玉蘭還有衛瓔的放在一起。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