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怀恩寺慈悲法门。”面对前来拜访的念法,王汶再也忍不住多日郁愤,哀声叹dao。
因为笃信佛祖ru梦之事,这些日zi,他从未曾离开晋阳,而是jian守在府中,an照姜太医和姜达所说的防疫之法,仔仔细细把府nei打扫了一遍。散也不服了,旧衣也不穿了,就连珍ai的玉如意也收在了箱底,换成了麈尾。
王府可不像其他小门小hu,真要全力以赴,自然能chu1chu1妥帖。一月xia来,只有两三个xia人chu现过gan染迹象,家眷亲人则都安然无恙。这可让王汶心底大为chu2动。要知dao之前听说城中chu现疫症,也有几家gao门连夜离开了晋阳,但是躲在乡xia也未躲过灾病。像王府这样无病无灾的,绝无仅有。
这简直就像佛祖庇佑,让他和shen边亲人躲过了灾疫。对于全心支持防疫,并且为之花费了不小心力的王汶而言,不啻于神迹。也正因此,他的崇佛之心有增无减,非但多次布施,还连连去信亲友,让他们也知晓这佛祖指dian的善法。
谁曾想姗姗来迟的东赢公,给了他当tou一棒。非但没有褒奖参与防疫的众僧,就连上京都把他们拒之门外。然而司ma腾毕竟是皇亲,就算心底再怎么嗔恚,他也无力阻止这次洛阳之行。只得婉拒了东赢公的邀请,称病留在了家中。
因此当念法登门拜访之时,羞愧之qing再也难掩,王汶不由说chu了心底之言。
念法微微一笑:“王中正何必如此?救治疫病乃是佛祖法谕,我等不过是谨遵佛祖之命。这本就是法缘,是功德,他人无法擅专。如今看来,又何尝不是因缘果报?”
听到念法这番安wei,王汶心底不由一松:“此言甚是!世间虚名,又怎比得上法缘功德。”
yan看王汶重新振作起来,念法笑笑:“正因此,我师准备于七月中举办法会,超度亡者,供奉佛祖。不知王中正能否驾临?”
“七月中不是中元节吗?”王汶不由一愣。
“佛家亦有目连救母,盂兰盆经所言,正是七月十五。”念法解释dao。
王汶也算是读过不少经书,顿时醒悟:“是有此说!奉僧救母,也是超度亡魂。大疫之后,正该举办法会,还是主持想得周到!我必亲自前往,已馈怀恩寺众僧慈悲之怀。”
念法han笑dao:“多谢中正。除此之外,小僧还有一事相求。这次晋阳之事,皆因佛祖ru梦而起。若无梁施主,便无医寮之举,更无那卷妙赏经文。因此小僧恳请中正,邀梁施主前往怀恩寺,寺中众僧皆愿诵经燃烛,为其消灾祈福。”
这一请求,可大大chu乎了王汶的预料。然而对于梁丰,他心底也有十足歉意。要是佛祖ru梦之事能够上达天听,梁丰自然也能名声大噪。以那人shen姿品xing,必能让京中权贵为之倾倒。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空谈。
沉yin良久,王汶终于diantou:“这次皆因佛祖ru梦而起,自然也该由法会酬经而终。我会去信给梁府,看看他的意思。不过zi熙ti弱,未必能赶上法会,只盼这无量功德,也能让他的shenti康健几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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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ru暑,院中开始有了蝉鸣。在满目苍翠之中,一大一小两个玉人缓步穿过长长回廊,向着偏院的望楼走去。
大的那个穿着绫纱单袍,脚踏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