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儿真是聪慧。”这是梁峰的心里话。梁荣这小家伙聪明好学,又细致耐心,有远超乎年龄的沉稳。这样的好孩,才更让人想要好好教导。
梁荣倒也乖觉,仔细想了片刻,就:“荣儿知了。只有懂得农事,才能劝农桑,务积谷,让百姓安居。”
“不错。那你能看清楚,农人在什么吗?”梁峰接着问。
“嗯,荣儿也小心。”梁峰笑着答。
“去吧。”
得了首肯,梁荣飞快站起来,一路小跑着凑到了木栏之前,向望去。只见面场又开始
齿木屐。可能是嫌,脚上未着足衣。一双白玉也似的纤足在外面,木屐哒哒,清脆悦耳,说不的洒脱惬意。小的那个则穿着底锦履,一柳绿童襦。红扑扑的脸珠圆玉,灵秀可人。
这就有些难度了,距离田庄太远,从望楼上只能看到一群蚂蚁似的农人埋着农活,本看不清他们在些什么。梁荣想了半天,才喃喃:“好像是在,浇田?”
“荣儿还记得田里种的都是什么吗?”梁峰把布巾抵还给绿竹,随意问。
这些,也是梁峰近两个月才渐渐学起来的。只是和就让他知晓了不少农业知识,甚至能够照书中所讲,指导那些经年老农们保粮抗旱。这个时代,靠天吃饭的还是多数,有能力把农业知识系统化的农人少之又少,他们缺少的,往往是经验的提炼,只要破了窗纸,一切就都好办了。故而农书才极为重要。
梁峰不希望梁荣变成一个只知诗书的学究,所以趁着夏日来临,带儿到望台登纳凉,顺便看看自家的庄园,了解一基本常识。
正说着话,面突然传来一阵咴咴鸣。梁荣的睛一就亮了:“阿父,他们开始练了!我能去看看吗?”
“那边是黍米!那边是大豆!还有麻田……”梁荣顿时来了神,兴奋的举起小手一一过。
“今年大旱,黍米上就要穗,必须保持土壤墒。”梁峰微微颔首,“还要施、培土、驱赶鸟雀……若想要收获更多粮,就要付更多劳作。农人之苦,可见一斑。”
梁荣懵懵懂懂的了,又问:“阿父,我也要学这个吗?”
这时节,就算不动也满大汗,哪那么容易着凉?不过梁峰并未拒绝绿竹的好意,接过帕了上汗珠,一旁的小人儿也规规矩矩拿手巾好好了脸,才伸长脖向外面的院望去。
“你要学的,不是如何种田,而是这些田该如何去种。何时播种,何时收割,如何抗旱,如何防涝,轮种和兼种有什么益,天候变化对田亩有什么影响……这种种,都有前人写,记载在农书之上。只有学了这些书,你才能分五谷,知时令,了解田庄的本。当遇到灾之时,才晓得应对之法,不会被人蒙蔽。”
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来到了望楼前,那孩童仰叮嘱:“阿父,小心足!”
两人也不用侍婢搀扶,相携向楼上走去。这望楼足有三层房舍低,两人一个弱一个年幼,爬到层之时,都有些微微气。绿竹赶忙上前一步,递上了温布巾:“郎君、小郎君,先汗,莫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