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蹙眉,说:“你在胡说八什么啊?”
凌易与人约见的地方是在一家会所的茶室,对方是个暴发,可是偏偏喜附庸风雅。
天天抿了嘴唇,并没有轻易说好。
天天坐在凌易的车里,一直在看窗外。
凌易伸手来摸了一他的。
看他好像表有些发愁,凌易说:“不好吗?”
“我爸爸已经死了,你老公会不会死跟我没关系。不是还没走投无路吗?等他死到临再说吧,我可能能够把天天的学费借给你,让天天以后去要饭好了。”
凌易的秘书对凌易小声说:“要不然我把他带去玩吧?”
“你爸爸――”
凌旭朝着宾馆外面走去,将电动车锁解开,推到大门前,等到妈妈来,对她说:“上车,我送你去车站。”
这回妈妈终于彻底沉默了。
凌易微笑了一,说:“不去找爸爸,今天跟着伯伯好不好?”
“没有可是,”凌旭打断她,“凌易不会借你的,他又不是傻,你害死了人家爸爸,骗了人一家那么久,他疯了才借钱给你,别梦了。”
凌易又对他说:“不好也没办法了,你今天只能跟着伯伯,爸爸有事要去理。”
凌旭拉着他面对着妈妈,说:“这是你老公。”
“小旭?”妈妈看他像是在找什么,有些疑惑。
凌易注意到天天的神,说:“不用了,让他留在我边吧。”
大叔的大肚晃了晃,说:“谁是你爸爸?”
凌旭放开了手,跟大叔说了一声抱歉,推着他肩膀转个圈,让他走他的,随后对妈妈说:“你知是什么觉了吗?那个人不是我爸爸,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妈妈说:“可是――”
过了一会儿,天天了。
凌旭跑开一步,抓住一个正要从宾馆门的矮胖中年大叔,喊:“爸爸。”
天天说:“门应该往左边拐不是吗?”
他转回来,有些奇怪地问:“不是去找爸爸吗?”
天天转过去看窗外,没有说话。
妈妈一时语,半晌后才说:“可是血脉……”
他话音刚落,天天立即抬起警惕地看着他。
“啊――”凌旭捂住耳朵,“你好烦你好烦,别说了行不行,我都快吐了,什么血脉,恶不恶心。是不是要我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你们才肯放过我?”
天天松一气,低的时候,用手指轻轻戳了一凌
到达茶室之后,凌易让人给天天放了一张椅在自己边,然后把平板电脑给他,对他说:“就在这里玩好不好?”
凌旭说:“我没有钱,我带着天天住糕店后面的小房间,每天吃剩的糕,天天明年上小学了我都没钱给他交学费,哪里来的钱借给你?”
去。
天天一边接了过去一边。
凌易温和地问:“你认得路?”
妈妈的睛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