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玉楼那边闹起来了,才叫人把最后一封信送过来。
这是在炫耀她已经看透了他的意图。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谢则安一dian都没有被窥透的心虚和害怕,反倒安心了。这位小殿xia不是说认不认“父亲”都随他吗?信里也没有反悔的意思,大概是想看看他接xia来会怎么zuo。皇室里乱来的人本来就多,晏宁公主肯定已经看惯了这些事吧?
谢则安看了yan信末画着的一朵小梅,笑着对送信的nei侍说:“你等一等,我给她回封信。”
谢则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夸了几句公主聪明绝ding,特别厉害。
写到最后都没提及自己为什么要想办法见长公主的事。
反正这位小殿xia已经猜chu来了。
正要把信封kou,谢则安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叫来谢小妹让她贡献一张雅致的签纸,要在画着梅花的那几张里取。
他拿起鹅mao笔在上面书写。
他的mao笔字基本不能看,ying笔字却还成,pei合着周围的墨梅瞧上去还算顺yan。
谢则安是给晏宁公主抄了首词。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chun,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当然,谢则安没忘记把原作者署上去,表明自己纯粹是个抄写的人。
谢则安把签纸也saijin信封,封好kou递给nei侍:“辛苦了。”
nei侍说:“哪里辛苦!小的这就回去复命。”
谢则安亲自送nei侍chu门。
nei侍回到gong中时,赵崇昭正和晏宁公主一起用膳。
nei侍早上见过晏宁公主好心qing的笑容,想讨晏宁公主huan心,殷切地禀报:“殿xia,谢小官人给你回了信呢!”
晏宁公主脸se一僵。
赵崇昭说:“什么谢小官人?”他两yan一亮,“三郎吗?好哇,宁儿,你居然偷偷和三郎写信!喂,把信拿来,我先看!”
晏宁公主眉tou一tiao,喝dao:“不许看!”
赵崇昭嘿嘿一笑:“宁儿,你是不是很喜huan三郎?你不给我看我就告诉父皇去!”
晏宁公主面se一沉,说:“别乱说话!”她拿过信拆开一看,脸se稍缓。
赵崇昭xing格咋咋呼呼的,要是谢则安在信里提到了长公主的事,真不知dao会闹成什么样。
晏宁公主把信递给赵崇昭:“看吧。”
赵崇昭乐滋滋地把信接过去看。
晏宁公主注意到信封里还夹着一张雪白的签纸,趁着赵崇昭不注意拿了chu来。
等看到签纸上的那首词时,她微微一顿,手不由自主地nie紧,在赵崇昭没看完信前就把它放回了信封里。
晏宁公主表qing如常,心底却久久无法平静。她ai梅,因为梅开于凛冬。虽然chun来时梅已谢尽,但它至少已有过自己的mei丽。
她和它同病相怜。
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晏宁公主眉tou少有地舒展开,yan底多了一抹异彩。
她在心里默念着一个名字。
谢三郎。
第16章第十六章
赵崇昭没向赵英告密,赵英却还是知dao了谢则安的存在。
毕竟谢则安在京城搞chu的事儿不算小,连他那鲜少lou脸的大舅哥都被引过去了。
听到底xia提及燕冲和谢则安也有交qing,赵英微微一顿,叫人把燕冲喊了过来。
燕冲是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