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说:“听说你认了个弟弟,和我说说。”
赵英仔细地听完,开问:“他是和他母亲一起京的吧?”
赵英目光微变,敲敲桌沿:“说去。”
统领,也是燕家这一代最有息的孙,如果他能碰上一场战事,封侯都不在话。这样的将才只能用在一些小事上,赵英是很惋惜的,所以平时对燕冲这个后辈十分关心。
为此兄妹之间虽不至于反目,却也疏淡了不少。
腾云是燕老太爷给燕冲取的字,足以看燕老太爷对他的期望。燕冲没有忸怩,在赵英所指的席位上盘而坐。
赵英不是没问过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妹妹却闭不谈。
燕冲常年跟在赵英边,听到赵英的问题后就明白赵英的意思了。他小心地回答:“谢尚书确实没有续弦。”
赵英说:“这位李氏独自将两个孩拉扯大,实在辛苦。谢尚书家中正好缺个能掌家的人,在一块正好。来人,”赵英朝一旁的侍示意,“拿笔墨来。”
燕冲说:“三郎是谢若谷之。”
潼川谢家这位四房却是个奇葩,他不与世家往来,当上工尚书后甚至直接和匠人混住在一块,他的第一任妻是个病弱的世家女,嫁给他没几年就气得一命呜呼,只给他留一个儿。这儿比他更奇葩,居然是个哑巴!
赵英看了燕冲一,没有否认。
燕冲。
潼川谢家是大庆谢姓之首,像谢若谷这种五代以外的谢家人想潼川谢家的族籍可不容易。当初谢谦是因为才名冠天才破的例,其他谢姓人只能在潼川谢家外巴巴地羡慕着。
“他母亲大概二十五六岁,”赵英沉片刻,抬对燕冲说:“谢尚书好像一直没续弦对吧?”
妹妹和谢谦那么不冷不地着,赵英对谢谦的惜之早变成了种种不满。妹妹命途多舛,前半生被迫披上战袍与他一起平乱,好不容易披上嫁衣成亲,战乱又起。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他最看重的军师,危急之际与他分掌兵,结果他凯旋而归,军师却埋骨沙场。
燕冲心中一凛。
燕冲来后赵英免了他的行礼,笑着问:“腾云,坐。”
赵英面上没有别的表,心里却有了几分愠怒。谢谦曾是他看好的栋梁之才,若非妹妹求嫁,他断不会让谢谦当驸。没想到妹妹和谢谦成婚一年后,妹妹就和谢谦形同陌路,全无当初主动求嫁的忱。
一个闷葫芦,一个真哑巴,一门了这样两朵奇葩,已经足以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了。更可怕的是,他家还有个堪比泼妇的老夫人,来说亲的人一个不好就会被骂得狗血淋,看到他们家大门就发憷!
他问:“陛您说的谢尚书是指潼川谢家的四房那位?”
燕冲说:“末将一开始也不知,三郎瞒得很严实,一路同行到京城,我和殿都没发现这件事。不久前我去找了三郎一次,他才将他的世告诉我。”他将自己和谢则安的往来据实禀报,当然,“上厕所没厕纸”之类的隐去没提,只说自己觉得谢则安这娃儿很特别。
燕冲并不意外,他认真地回:“陛是指三郎的话,请容许末将先坦白一件事。”
赵英对这个妹妹一直心怀愧疚。
赵英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