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思索起今晚和詹羽的会面。

石丰艺：“那算了。有什么零是你的吗？我吃吃。”

詹羽的目的是最令叶寒和他困扰的问题。自己是个平凡人，唯一能想到和詹羽有关的，也唯有那原本被封起来、前不久才刚刚解开的缚灵能力了。但缚灵能力只在缚灵师的后代血脉中传承，詹羽本无法获取。

方易：“……”

方易十分抱歉，取医药箱给他包扎。废柴在茶几旁边走了几圈，上沙发，趴在石丰艺上他的伤。伤很快就不再渗血了。

“行行行。”石丰艺说，“我可以吃柜里那包没拆的开心果吗？看好久了。”

石丰艺拿从方易这里搜刮来的本认真记录：“好狗血，我喜。”

回想想，詹羽一直在不停地试探自己

石丰艺：“呵呵。”

方易边看电视边想，难是想把自己整成个傀儡，供他驱用？

詹羽似乎松了气。“我给你带了特产，你一会儿开门拿吧。晚上见。”

他顿了片刻，自己笑了来。

方易心想难是这样？控制自己，然后要挟叶寒为他些这样那样不能描写的事？

石丰艺不明白方易去赴个詹警官的约为什么也要动用那么大阵仗。

“天师，你们养的猫也很灵啊。”石丰艺惊奇万分。

那更不靠谱了。若是想傀儡，找个叶寒这样的灭灵师显然更符合詹羽要求而不是自己。

电视里妆都哭花了的女主对风尘仆仆赶来的男主大吼：你为什么要来！你难不知这是他们威胁你的手段吗！不要来救我，我不想你死！

临门前方易叮嘱他不要离开。“家里有叶寒平时放的禁咒，那些东西不来的，你注意就好。”

“可以。”方易回答。

没见到詹警官的石丰艺非常遗憾。但他察觉到方易和废柴的状态不太正常，待方易和废柴转移到客厅之后，默默开门取了外面的东西，没再打探任何事。

——想太多。

方易：“是叶天师的，你敢你就吃。”

方易第一次看到废柴这一手，也有些惊讶，随即想到这猫的叫声都能驱散恶灵，那能消毒杀菌，也不是什么奇特的事了。

稳妥么？”詹羽在门外问，“我今天值班，那里还有我的同事。”

从家里发到西区派所不算远，方易一路慢吞吞走过去，更像在散步。废柴跟在他边，很乖地慢慢走，路遇野猫给它抛媚也视而不见。

叶寒曾经说过，有些地方是邪气侵不去的，倒不是因为那里正气太足，只是那种地方往往会设置很多屏障，各各样的人都在那里留自己的思维片段，灵太容易受到困扰。

“这瓶黑是什么？还有匕首？”石丰艺无法理解，“为什么把猫也带上？”

虽然章晗的死和詹羽有关系，但方易不可能轻易就将对詹羽的上升到“恨”的程度。他其实是害怕。

“我是天师，总要带辟邪的东西在上。”方易说，“废柴……废柴是神兽。”

答应詹羽的要求并不是他一时兴起，而是从兰中镇回来之后他无法逃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