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方易问他为什么知dao自家地址的时候，詹羽说的是“我曾给你家寄过年货”。

明明相识多年，却以这种说法来解释：方易在知dao詹羽和自己竟然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时，立刻明白了――詹羽早就知dao这个shenti里的灵魂不是原来的方易。

这令他恐慌，但最初的恐慌过去之后，又隐约地有种轻松gan。

“喵？”废柴突然停xia，抬tou看着shen边一栋楼的楼ding。

方易顺着它yan神看去，楼ding没有灯，在夜里一片黑沉沉。

“怎么――咦？”方易猛地捂住了耳朵。

熟悉的飞虫振翅声在耳边响起，嗡嗡嗡，嗡嗡嗡。

废柴shen上的mao又立了起来，它窜到方易肩上趴着，kou里呼哧呼哧chuan气。

方易把废柴抓在怀里，跑jin那栋楼。

通往楼ding的门开着，虫zi振翅声越来越大。方易从一楼跑到六楼，听到各hu人家中电视机和说话的声音，在楼dao里低低回响。

月光里站着一个gao挑的青年。他右臂zhong胀得异常可怕，双tui勉力支撑着自己站立，xiongkou起伏，满脸是汗。半空中的飞虫数量巨大，形成一片低矮的灰云，笼罩在青年的touding。

xia一瞬，虫群突然震动四散，随即纷纷扑向青年畸形的右臂。很快，密密麻麻的飞虫便被青年的shentixi收，一diandian减少。

“容晖？”方易看到容晖坐倒在地，忙跑过去，但不知能否搀扶他。

“先别碰我……”容晖浑shen是汗，还在发抖，“等等，等一会……数量太多了，不好受。”

方易蹲在他面前默默看了他良久。废柴也依到他shen边，抬tou盯着面前容貌可怕的青年。

“你xi收了这些虫zi？”方易问。

☆、第32章虫巢（6）

容晖抓起一旁地上的外套披在shen上，盖住自己的右臂，沉默许久才艰难站起。

“应该叫zuo销毁。”容晖的声音很虚，额上冷汗涔涔，“它们jinru我的shenti之后，会被shentixi收，化作维持我行动的能量。你能看chu我是什么东西吧？”

方易犹豫了一会。“那天在学校里见到你的时候，你明明只是个虚像，没有实ti，为什么我现在能碰到你？”

容晖看着他，yan里有温和的笑意：“是吗，我还以为不止一个人能分辨。我是实ti化的灵，我虚弱的时候，比如现在，你是有可能chu2碰到我的，普通的人类也可能会看到我。其余的时间我能维持自己的虚像，就像你那日看到的那样。”

容晖看着方易问了句：害怕吗？

方易忙摇tou。

他不可能怕容晖，就算容晖是恶灵，他也无法zuo到像看待祝正义这一类的恶灵那样，审度着该怎样把他剿灭。事实上一想到曾经容晖的模样和他的生活，方易还会gan到难受和痛苦。正直的人为何无法拥有平静的人生，他有时候会憎厌世间这类无逻辑的生活规则。

他看不chu容晖相不相信他的话。青年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废柴昂着tou盯着青年，姿态和神qing都没有敌意。

“关于我的其他事qing，我无法跟你说更多。”容晖dao，“但不guan怎样都要谢谢你。虽然我刚刚并不需要帮助。”

“你怎么会实ti化？难dao你曾经是恶灵吗？”方易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