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呢？”江停不动声se地dao。

严峫伸chu右手，慢慢解开江停衬衣的第二、三颗纽扣，然后拉xia一侧衣襟，louchu了削瘦板直的肩膀：

“你摔xia楼梯时，左手的脱臼不是事后去医院chu1理的。”

他顿了顿说：“是黑桃K给你接上的。”

江停面se似有变化，抬手想制止严峫，但刚一有动作就被an了回去。

“从江阳县审问李雨欣开始，你就知dao那几个‘行刑者’只是你的替代品。而后来你对我说，站在黑桃K的角度来看你不是背叛了整个组织，而是背叛了他这个人——这dian也完全是在撒谎。”

“事实是在他看来，他背叛了你。”

“那么你跟黑桃K这个人，乃至于这个贩毒集团，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严峫拇指摁着肩窝上那颗红痣，直视着江停的yan睛：“——曾jinchu过红心Q待过的701室，甚至在门框nei侧留xia过指纹的江、队、长？”

江停yan底突然闪过一丝惊疑，不顾阻拦qiang行抓住了严峫的手腕：“你说什么指纹？”

“……”

“谁跟你说我jinchu过701室？”

江停怀疑的表qing不似作假，但严峫还没回答，突然无线电响了：“全ti注意全ti注意，视侦确定在东坪地铁站附近发现目标。重复一遍，视侦确定在东坪地铁站附近发现目标！”

严峫断然chou回手，抓起无线电：“我现在就过去。”紧接着拉手刹踩xia油门。

但紧接着，他的手再次被江停一把抓住了：“来不及的，她明显是打完电话以后就坐地铁转乘了！”

江停半shen向前探，这个动作让他和严峫凝视彼此，空气在僵持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他没有放手，而严峫也没有丝毫拖妥协的迹象；大概就这么默不作声了几十秒，江停终于抬tou长长呼了kou气：

“从红星路地铁站到东坪地铁站往xia沿线，底站名叫三里河，附近有个叫嘉园的社会儿童福利院。步薇从父母去世到被汪兴业找到，中间有一段过渡期，应该就是在这家福利院渡过的，那里也是她第一次遇到黑桃K的地方。”

严峫磐石般冰冷jianying的面bu轮廓终于动了动，但并未减少分毫怀疑：“你怎么知dao？”

“……因为当年我也是这么遇到黑桃K的。”

夕阳从车前窗照she1jin来，江停半边侧脸几乎rong化在光芒里，另外半边却是冷峻幽蓝的昏暗，迎着严峫的注视笑了笑，尽guan那意思有dian自嘲：“不用怀疑。都到这一步了，如果我还敢继续隐瞒你，是等不及你把恭州警方给找上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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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园社会儿童福利院是个连百度地图都搜不chu来的地方，因为它地chu1市郊，实在是太远太偏僻了。从建宁市中心沿三号线经过城郊结合bu，到底站三里河再往xia，这个门面斑驳生锈的福利院隐藏在菜市场的边边角角里；傍晚收摊的小菜贩们留xia满地烂菜叶、shui果pi、鸡鸭屎mao，挎着菜篮的人liu也纷纷散去，然后才能显chu角落中不显yan的铁栅栏。

褪了se的“嘉园福利院”五个字和拙劣的动wu图画印在招牌上，映着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无限破败苍凉。

“来过，来过。”门卫老tou眯起yan睛，指着严峫手机里步薇的二寸免冠照，han混不清地说：“刚才还没收摊的时候，看这个小姑娘远远走过去——还往门里看了好几yan。她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