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仰在严峫嘴唇上印一吻。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严峫扭回,低声喝问：“你怎么——”

他们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都没有再开。

话音未落就只见江停脸发青，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他中来的气已经连一白雾都不带了,颓然向中沉去。

江停别开视线，定定望着空气中漂浮的某个，片刻后突然说：“你去过那个孤儿院了吧。”

严峫居临审视着他。

江停推开严峫,疲力尽地坐起,用掌心狠狠搓了把脸，把湿透的黑发全数捋上去，了光洁饱满又全无血的额。

“……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严峫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静静看着他，没有愤怒更没有发火，半晌缓缓：“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吧。”

他摇摇晃晃地起往前走，拨开灌木丛钻了河岸边的树林。严峫紧跟在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紧绷的气氛整整持续了大约一顿饭工夫，前终于豁然开朗，来到了山谷中一片较为空旷的平地上。

一被愚的愤怒瞬间撞上心，但还没爆发就化作了深深的疲惫。他摇笑起来，自己也不知还能说什么，挑

第126章

严峫这个人，他会暴怒痛骂嫌疑犯，会劈盖脸痛斥手，然而那都不是他最愤怒的时候。当怒火烧到时，他反而会平静来，面上不任何声，只让人从心底里受到窒息般深沉的压迫。

明明只有几步距离，却像是无形的天堑终于显了狰狞的面孔。

江停没有呛,但温极低，那是连续不断的潜泳耗尽了力的缘故。严峫什么都来不及问,把他上半搂在怀里用力摩心、颈侧和手臂，只见他浸透了的脸堪称冰白,反衬珠黑得让人心惊，半晌才猛地打了几个寒噤，终于咳嗽着恢复了意识。

严峫的第一反应是，你现在还敢提这个？

江停这句话后周遭一片静默，过了整整大半分钟，严峫才一字一顿地轻轻反问：“我问你就说实话了么？”

天光放亮，灰黑云层渐渐转为灰白。山谷间的雾气终于缓慢散去，远一浮冬季山林苍白嶙峋的轮廓，然后随着光线展现现苍茫的全貌。

话是疑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

他们几次换气泅游,离河滩上的枪战现场已经有了相当远一段距离。周围景在淡灰的晨曦中渐渐浮现轮廓，零星枪响混杂在鸟雀声中，遥遥地传来。

“我知你想问什么。”他嘶哑地：“不能……不能待在这里。跟我来。”

“咳咳咳……”

“……”

哗啦啦花迸溅,两人同时从河面上冒,严峫息着向后望去。

这时远的枪战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不知阿杰是否已经被黑吃黑，还是叫人回援掉了偷袭者。茂林密密实实环绕山涧，风声鹤唳之，每一寸空间都密布着不为人知的杀机。

江停终于踉跄走到树后，靠着树坐了来，苦笑着问：“你怎么在这里？”

严峫咬牙上前一把捞住他,蹚勉靠岸，把他拖上了石滩。

“严峫，”江停抬起望着他，底似乎隐约闪动着碎光，很难看清。他问：“你现在还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