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猝然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证明？！”

保姆早就睡了，客厅里幽暗的台灯映袅袅香烟。桌上的烟已经堆尖，岳广平手里那半杯茶却连最后一丝气都不见，许久后他才把茶杯轻轻放在桌面上，发“咚”的一声：

江停显然并不相信。

“你所举报的这些事，现在我都了解了。但因为它事关重大、牵涉太广，如果存在任何虚假编造分的话，你是要负严肃责任的，明白吗，江队长？”

沙发另一边，深夜不请自来的禁毒支队长手肘撑在自己大上，十指交叉贴着鼻端，沉默着了。

乎意料的是黑桃K摇了摇：“不，岳广平至死都没有这个秘密。”

因为留这个致命破绽的人，就是他自己。

“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岳广平顿了顿，沉声问：“就算你举报的这些完全属实，你又是怎么知这些秘密的呢？”

岳广平双圆瞪，简直像今天第一次认识这个自己一手提起来的。客厅里安静无比，只能听见他自己腔中急促的息，许久后岳广平终于一地坐了回去，从齿中挤几个字：

还没等岳广平理解那个“他们”是什么意思，江停说：“我就是红心Q。”

“真的没有，答案其实很简单。”黑桃K懒洋洋，“在1009行动开始的半年前，也就是末夏初的时候，某天岳广平突然联系‘铆钉’——不好意思就是我——求证了一个问题。”

江停抬起脸，静静地回视他。

红心Q，贩毒集团中最神秘的人之一，警方连此人到底是华裔还是缅甸裔都不确定。即便打多年的资深卧底，都无法从其他毒贩中打听到红心Q的任何信息，以至于岳广平一度认为这个人是不存在的，或者是黑桃K为理一些生意而立起的幌。

“……”

岳广平已经年近退休了，多年熬夜让他衰老得非常厉害，圈周围满是皱纹，底也凝着深深的青黑。但老花镜后的双还是目光如电，紧紧盯在江停脸上，仿佛只要有一丝破绽，就能将他原地穿透。

“他问：听说红皇后是个女人，你能想办法验证这一吗？”

江停伸手又摸了烟，低喀嚓上。

，“真是岳广平把1009的行动署告诉了你？”

那瞬间线索随记忆倒溯而上，尽数收于江停颤抖的瞳孔。是的，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岳广平会在临死前打那个神崩溃的电话，为什么秦川会提示说1009行动本没有奸——

“……我知的也不多，他们一直防着我。”江停低声。

“当年在缅甸曾经发生过一些误会，不重要了，总之金三角很多人至今以为红心Q是女；但这个言在我国西南地区公安系统是绝对没人知的，您可以通过自己的渠去确认这件事。同时，接来我会从贩毒组织一些小的线索，您手里应该是有线人的吧，通过报对比，确认我就是红心Q这一应该不会太难

——三年前，深夜，波涛园小区701栋A座301室。

黑桃K看着江停煞白的脸，微笑耸肩：“看，你一就知是怎么回事了。”

短短六个字，岳广平却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险些站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