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久留意到弟弟快要把笔碎了,手臂从他单薄的肩上绕过去,握住他的手说:“是不是手腕很疼?”
他以为池久那天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哥哥竟然是认真的,跟他一起写作业,帮他检查改错,然后给他补课。
池依山和池久似乎不在,这个时间应该在画室里。晁吃完饭,帮着吕望一起收拾桌刷碗,然后拿着苹果提着书包上楼回房间。
离家走只是说说而已,晁怎么忍心让爸妈担心呢。不过他决定晚一回家,把作业在学校写完,这样就不用忍受在池久边呼着他的气息、余光被他占满、心脏也被他填满的煎熬了。
统哥:“……天天看着一团赛克走来走去真是赏心悦目。”
“吃完了?”池久都没抬,“过来写作业吧。”
教室里只剩了李梦樵,晁翻开书开始写作业。李梦樵百无聊赖,跟他借手机来玩,晁就把手机拿来给他。
统哥:“……”画风急转直,瞬间纯洁起来。
小男生简单的革命友谊就这么建立起来了。互相别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更可恶的是,这完全打乱了晁要无视池久的计划。池久坐在他边,轮廓被灯光镀上一层好看的光晕,跟他的呼交织在一起,用沉稳的声音给他讲题,他光是要抵抗心脏病发作就已经耗尽力气了。
统哥对此表示反对,他说一般智障离家走很快就会被找回去,丢脸不说还会被看得更严。
晁回到家一开门,就闻到很香的味,不用看他都知是妈妈炖了红烧肉。他跑厨房,跟吕望说“阿姨我回来了”,然后在龙那里洗了个手,衣服都顾不上换,直接坐开吃。
这样写作业堪比酷刑,晁遭受着甜蜜的折磨,心里装着对老攻的愧疚,几乎要哭来。好不容易等全都写完,池久收拾书包回去,他才大汗淋漓地在椅里。
“这样不行,”晁气吁吁地说,“统哥能不能帮我个忙,以后在池久脸上打个赛克?”
李梦樵惊讶地说:“你妈让你用这么好的
计划通。
虽然池久面对一塌糊涂的小学作业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可一次次在白月光面前,暴自己是个智障的事实,晁了难过和羞耻的泪。
池久说到到,他本就把晁的书桌当成了自己的,每天晚上跟弟弟一起作业,给他补课讲题。
刚一开门他就呆了,池久坐在他的书桌前,正在神速卷。
晁哽咽:“那天晚上,哥哥偷偷溜我的房间,无视我的抗拒……从那之后,他每天晚上,都到我的房间,对我……”
晁被这一系列作得浑紧张,手都僵了,写来的字都跟刀切的一样。
晁被他这么一搂一握,更加僵了:“没,没有。”救命!
晁:“对我行作业检查和课业辅导。”_(:з」∠)_
因为值日,又去了派所,他回来的时间比平时晚。吕望问他是不是早就饿坏了,他把脸埋在红烧肉里“嗯嗯嗯”。
晁:“……”又来?!
统哥:“又脑补一篇小文文?”
如此持了两天,晁到很虚弱,他跟统哥商量,要不然离家走吧。
晁再度跟统哥绝交了,这一次长达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