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徘徊寻找,却好像一只丧失嗅觉的狗,兜兜转转就是无法找到目标。每当有孩zi的huan叫声――那曾经对他来说宛如天籁,他就不由自主地缩起脖zi,惊惧万分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他们发现了什么,一个可以敲碎或者扭开的彩dan?里面装着不堪ru目的照片或视频?他不为人知的收藏品?一只白se的袜zi,上面写着某个学生的名字?还是一封信,里面记载了他对某个孩zi是如何辅导的过程?
冷不防有人拍他肩膀,他就像线断了的木偶,手脚痉挛起来,然后彻底失去力气。
“袁老师,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同事关心地问。
袁行健在空调xia汗liu如瀑,qiang撑着微笑:“没事,我可能有dian中暑。”
同事:“要不然今天回去休息吧,我帮你代课。”
袁行健脸se发白:“不!不用……我没事,喝dianshui就好了。”
他怎么能回去,现在活动中心就是他的监狱,找不到彩dan里的钥匙,他就无法离开。
然而一天过去,他什么也没找到,周围充满了huan声笑语,也没有人发现他的秘密。他侥幸死里逃生一般,跌跌撞撞走chu大门,突然看到少年在熙熙攘攘的人liu中冲他微笑。
袁行健逃回家中,把门锁死。他什么都吃不xia去,满脑zi都是那个微笑。发呆几个小时后,就在他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在他脆弱的神经上重重一击。
【真可惜,今天的彩dan无人问津。明天会增加一枚新的彩dan,以后每天如此……祝你寻宝愉快。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儿zi,现在应该上初一吧?他知dao自己的爸爸,对跟自己同龄的男孩zuo过些什么吗?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晚安:)】
从这一天开始,袁行健再也睡不着觉了。
这样的日zi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每天都有新的“惊喜”。袁行健瘦了一圈,每个人见了他都忍不住问他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他ku/裆里总是湿漉漉的,脸上挂着一对烟青se的黑yan圈,用被刮胡刀刮破的嘴角勉qiang挑起一个残破的弧度,说他不要紧,只是最近有dian累。
事实上,他已经快要疯了,无论睁yan还是闭yan,他总能看到少年的样zi,听到少年的声音。有一次,他又在街对面看到少年那张笑容优雅的脸,他的胃顿时紧缩成一团,然后失控地吐了。
袁行健这一辈zi,都被视作是个好男人,好老师,即使妻zi撞见了他要zuo的事,但她也没有张扬chu去,他依然维持着良好的形象。
可现在,他好看的外壳像鸡dan壳一样,从一个小小的裂纹,变成可怕的裂feng,在太阳底xia,从feng隙中散发chu腥臭的味dao。
他gan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恶mo盯着,他紧绷的神经随时可能断掉,已经受不了了。
这时少年很宽容慈悲地说可以放过他。袁行健gan激涕零,两tui发ruan地跪在地上哽咽dao谢。
少年微笑着看他,说一gen手指换一个彩dan,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袁行健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冷shui浇灭,他看着自己那双好看的手,yan前chu现双手an动琴键的qing形,一gu绝望的恐惧gan自心底蔓延chu来。
少年将半块砖交给他,遗憾地说也没什么太衬手的东西,凑合用吧。
要手指还是解脱――袁行健握着半砖,汗shui从脸上滴在地上。他痛苦地挣扎着,手指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