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路浔回答。
“看……不懂,”路浔说,“我只是识字了而已。”
路浔回看了看他,起坐到他右边,继续撑着脑袋看着他。
“哦。”白深应了一声,脑袋偏过去,枕着胳膊趴,似乎是又睡着了。
“说不说?”路浔没耐心地问。
路浔无声地看了一会儿,端着碗起去厨房洗碗。洗完回来,他又坐回了石桌旁,白深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静又温和。
路浔立即偏过脑袋一副看风景的样。
深。
“深,”路浔只好说,“深的深。”
“,”白深简短地回答,一副端着机关枪的架势,“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白深坐直,想了想,指指尖在那杯没喝完的柠檬杯里蘸了一。路浔一把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指尖递嘴里了。
路浔架不住被他一直这么看着,低吃面顺便问了句:“你要不……也吃两?”
白深没说话,路浔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手心轻轻写一个字,指尖在他的肤上划过,酥酥的。
“你刚恢复,吃儿清淡的,”白深手撑着脑袋看着他,“慢慢吃,时间还长,你累了的话还可以睡个午觉。”
路浔喝了一汤,放碗,仔细看着他的脸。
就像跟随他平稳的呼,他们的余生就会这样稀松平常地度过。
路浔倒是不累,这些天他成天在病房里,都快睡成植人了。他很少会有这么闲暇的时光和闲得疼的心去看一个人趴着睡着了的模样,不过真正去看的时候,还是有趣的。
白深看了他一,回手重新伸柠檬杯里蘸了一,在桌上写一个字,一笔一划,写得非常工整。
“嗯,”白深想了想,“再考你一个。”
不知过了多久,白深的呼声加快了些,他动了动脑袋,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看样是醒了。
“猜,是什么?”路浔看着他,挑了挑眉。
“带,”路浔念了来,看了他一,“是吧!”
白深迷迷糊糊地抬起,指尖在桌上了:“碗呢?”
“这个读什么?”白深问。
“不接受,”路浔一把抓住他的手,“白老师,你说不定还没我认识得多。”
“嗯,”白深,又蘸了蘸柠檬,写一个“黛”字,“这个呢?”
“不用了,”白深很快回绝,“我吃过了,不饿。”
路浔都要怀疑他不是在睡觉,这状态,不是昏迷就是冬眠,一年没见,这睡觉雷打不动似死猪的神奇技能倒是一儿没退步。
好,”路浔抬看了他一,倒也不客气,拿着筷立即夹起来往嘴里送,白深没有放油,清清淡淡的,但是吃起来很香,“这么清心寡的东西给我吃。”
长帅一些了,看起来要成熟许多,睛眯着像乖巧的小猫在阳光里打盹儿。
“我知,”白深笑了笑,
“猜?”白深撇了撇嘴,“我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我突然想起,”白深猛地抬起脑袋,两个人四目相对,“你现在看得懂了吗?”
“探,特暗探。”路浔非常诚恳地说。
路浔没再说话,听话地果真慢慢吃着,就差边吃边数面条多少了。
阳光和煦地洒在院里,晒得人上洋洋的。白深估计是晒舒服了,不知不觉就枕着胳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