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好难受,好难受。
他们的未来,他们曾臆想勾勒中的幸福,全没了。
耳熟能闻的三个字,却让封泽第一次有了悲哀近于死的痛苦。
愈收愈紧的电梯中,回想这一个星期来中的种种,徐卿钰眸底绽开三分笑意。
不同于往日眸中笑意盎然的依恋与信赖,那是一种眸警惕的戒备。
慌乱中,褚景然蓦地避开了男人悲哀到心死的视线,他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躲开,他只知……他好难受。
看着少年眸显的警惕,封泽攥着拳,用尽全力让自己冷静来,死死压抑住自己想紧紧抱住人的冲动。
与此同时病房中,封泽刚将无关紧要的人士轰去,合上病房的门,转就看到了已缩到床沿边将自己裹成蝉蛹状,正鼓着腮帮一脸警戒盯着自己的褚景然。
陌生人。
泛着颤抖的碰,令褚景然本能的一怔。
短短一个星期,曾经半年来的所有,全化为了泡影,消失在了空气中,而他甚至不知,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不远导诊台一直偷看着电梯方向的小护士,回过神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能……忘了我。”
你怎么能忘了我,怎么能……
让你受了伤,你可以打我,丢了你,你可以骂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可以生我的气,甚至可以不理我,忽视我,但是……
你忘记了吗?你真的全都忘记了吗?真的一也不记得了吗?将我们的曾经忘的一二净了吗?
,徐徐消失。
在人前大到令所有人为之颤抖臣服的男人,在这个普通的病房中,面对那个曾无数个白天黑夜捧在手心中的人儿,这刻近乎卑微到跪了来。
真是……期待那刻到来时,你的表呢。
看着同样的眉,却再也没有相同神的这张脸,封泽张了张唇,用着近乎于卑微的声线,颤抖的唤:“……尾尾。”
温柔溺与冰冷无的矛盾碰撞。
因为他知,在现在对方的世界中,他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般的存在。
那双深邃的眸中,满蕴着的是破碎的世界,是近乎癫狂的祈求。
看着这个人,看着他,自己忽的好想……
……
湿的,咸的,他……在哭么
伸了伸手,他想碰碰少年,却不想,对方竟先一步撤开了与他之间本就过大的距离。
我是封泽,那个喜你的所有,说过会保护你一辈的封泽。
“……封泽。”轻语呢喃中,形彻底消失。
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颇为不解的自言自语:“为什么……总觉温度降了好几度,有些冷来着?”
求你,不要忘了我,求你……
男人赤诚的眸光似一片漆黑中惟一的光源,那满盛全世界的动容,及低喃泛着颤的轻唤,就若拼尽全力极力想抓住的最后一救命稻草,竟让这刻本还气愤排斥对方的褚景然莫明的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