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早有准备。”二哥从衣袖里拿了一支玉箫，正是无为。

二哥站在我后看我，：“这么多年，倒是没长。”

我起，拱手：“苏淮谢过文曲星君数万年来的照顾。苏淮不过是只不懂事的狐狸，不星君的好友，更承不住星君对我的好。星君的恩苏淮无以回报，星君害死文清，苏淮也不敢报仇。只是往后苏淮再也不敢扰了玄冥的清净了。”

他那么好的脾气，定是不会同我计较的吧？

：“是，是我自以为是了。苏淮君满意了么？”

昔日我甚同天权弹琴箫，如今不想再，又不想扰了长的兴致，手在腰间一摸，才发现我早把天权给我的无为箫还他了，于是耸了耸肩，：“看来只能改日了。”

天权越是冷静，我就越发觉得生气。

他抬手将那杯茶往我这边挪了些许，大抵是不想同我伤了和气。

我细细地摸着这玉箫，将它送到嘴边，那些熟悉的旋律便自然而然地了来。

二哥叹了气，：“便只此一次，你好好地一曲。这箫我明日便还回去了，你若不肯，我也不再求。”

二哥只是来看看我，并不久留，他走之前，我问：“你此次去玄冥，可有听他问起过我么？”

二哥放了语气，我反倒不习惯了，便接过了无为箫。

二哥坐到一边，：“你似乎很久不去天了。”

我低着，连棋的心都没有了。

长看我心不好，没有追问。

“就因为一个沈文清，你要同我恩断义绝？你......咳......咳......”

“正巧我近来新学了一段舞，我给你们看。”

二哥笑：“这么久没，竟也没退步。”

他失望地看着我，缓缓站起，：“好，那便依了苏淮君的意思。我玄冥往后再不迎苏淮君。”

那日二哥回了青丘，我和长正在棋。

我看着他咳嗽，心里也不好受。可一想到文清，我就气不打一来，是回了一句：“是。”

“自然是在玄冥拿的。你么？”

第44章第44章

他拿起莫念扇，将我轰了来。

我不再箫，虽过得还算潇洒，心中却总觉得缺了什么，兴许是少了天权吧。

我奏完一曲，便将箫递还给二哥。

那事成了我和天权心中的一个结，此后我便再没上过天。

二哥没有回，也没有应答，他摇着

我不满地推开他，：“我这棋可是天权教的，你得并不一定比我好。”

“无为怎会在你这？”

我仍旧四游走，呼朋唤友、喝酒看戏，也会在青丘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哪也不去。

我没回答，便是默认了。

我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且并非天权所能主宰的，也不是他害死文清的，他只是顺应天命，让文清走完他该走的结局。而温恒也活得好好的，一也不比他当文清时要差。

长并不知，她问：“怎么了？莫不是同文曲星君吵架了吧？”

原来这玉箫无为非我一人专属，天权同样肯给别人用。

我得意：“那是当然。”

二哥敲着石桌，：“许久未听你曲了，不如一曲吧。”

是了，这不是天权的错，是我错怪他了。我当时冲他发脾气，说了那么重的话，他如今可原谅我了么？

二哥把无为箫递给我，我迟迟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