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来的茶叶最好上炒熟,可条件不允许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就要摊开薄晾。
叫花鸡裹在大树叶里涂上泥巴埋在火堆里烤,这远比看采茶叶有趣多了。
因为连他也是才刚听来的。虽然己方人多不怎么怕,但毕竟有老有小,他戒备地站起,捞起改装过的猎枪,护在众人面前。
想来因为救过向刚、还协助他杀过敌,大伙儿对它的第一印象都很好。这几年又时不时地冒刷个好、给盈芳家送野味什么的,一家老小早把它当编外一员了,地位一度赶超傲的喵大爷和有了媳妇忘了“娘”的金。
“慢慢喝,小心,喝完去睡觉。”
“上趟在这儿宿夜我记得是初秋吧,山蚊那叫一个多,亏得咱们有先见之明,带足了艾叶,房里房外一熏,再把艾叶香包挂在梁上,可算睡了个好觉。这次我还是把艾叶带上了,就算没蚊,熏熏臭虫也好啊。”
几个大人吃了几颗,余的都分给了三胞胎,吃得三个娃嘴角都是酱紫红。
盈芳和小李两个,分在四周撒上向刚给他们备着的虎狼粪。虽然盈芳笃定小金肯定在暗中保护他们,但撒了能安家人的心,也就不省这工夫了。
“小家伙的耳力不是一般的好。”小李夸了句。
,是这种芽,你别瞎捣乱。”
“你
“吱吱!”金委屈地对爪。
两个人采到夕阳西,掂了掂竹篮,多就个一斤。再看树上,冒的芽尖约莫还能再采个一斤。
盈芳托小金着竹篮,将茶叶送到外,她挤过狭窄的崖,跟着回到护林房,将茶叶摊开晾在房里的木塌上。晚上睡前再收拢到篮里。总比一直捂在篮里。
“好好好,不是捣乱。但这活你不了。乖啊,领着你媳妇和宝宝们树去,一会儿再摘山莓给你们吃啊。”
左右要在这儿宿一晚,明儿起早过来采,到午回去差不多能把芽采完。过几天等新芽冒尖儿了再来一趟,正如老爷说的,今年应该能多采几茬。
“妈,有人过来了。”捧着木碗咕咚咕咚喝麦乳的晏晏忽然停来,扯扯盈芳的衣摆。
三胞胎得知他们娘是在采茶叶,仰着脖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领着金去看福嫂烤肉、叫花鸡了。
盈芳赞同:“还是妈考虑得周到,我这就搁房里熏一熏。”
夕阳落山前,一行人回了护林房,房前空地生起一个大篝火,燃烧的枯枝,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炸裂声,驱散了不少寒气。
小李忙完手里的活,也来帮忙采茶叶。
对于时不时现的小金,老爷等人早已见惯不怪了。
桑葚甜,因此很多都被鸟雀啄走了,留的都还有红,不过就算红,味也很好,酸酸甜甜很开胃。
姜心柔说着,拿随带来的艾叶,小小一把,却能熏好些个地方。
火堆分了一个来,吊着壶煮了壶开,给三胞胎一人冲了杯麦乳。
“是我。”向刚踏着月匆匆赶来。
野炊要的就是野。瞧他们一家的晚饭:埋在火堆里的泥包叫花鸡、串在火上烤的杂鱼、吊在火上熬的野菜粥,再还有从枸橘丛里扒拉的山莓和小李上树摘的野桑葚。
好说歹说才把金一家从树上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