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也以同样的原因在的南海边际和平分手。他回到家承受自己的耻辱,她不知所踪。
杜鹃偷了鹊的孩,在巢中换以自己的。因果报应似的,这些孵化以后,全变成累累的死胎。
故事避不开结局,生活却要在难以收场的一地鸡里,永远地继续去。他告别曾经值得骄傲的一切,真正的人生也开始于告别,那个睡过、错过火车的清晨。他不知同样的清晨、同样的告别还会无次重演,就像掉尼采的永恒回归。命运看似偏他,给他世人艳羡的一切,却也教他永远与真正的拥有失之交臂。
三年以后,他的猫才原谅他,从租屋的窗悄悄翻来,一脸病相,瘦骨嶙峋,见了活就怕得躲起来,与别离之时全无二致。他舍不得再将她放走,而是索养她,带着她去治病,打疫苗,逐渐喂胖,变成一只茸茸的大鸡,能手捷地玩球,其他时候仍笨得要死,尤其被他戏。曾经失去过才知何事珍重。相伴的数年间,无论怎样艰难的境,他总将她形影不离带在边。
他迟迟不忍为她绝育,哪怕她不断发,他一回家,她就黏着他蹭,要么在沙发上仰倒,翻起爪和肚撒。或是清晨醒来又又闷,她趴在他上,差压得他断气。不得已,他用手帮她。然而每每只消停了一天,她又开始满屋上蹿,得一塌糊涂,到半夜都在嗷嗷乱叫。长此以往,他被闹得神经衰弱,她们总是打架,她在他的手臂上抓两很深的划痕。所有这些他都忍来了,可他没想到,她还是离家走了。除却给她投喂的猫粮被时兜空,此外他几乎没见过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知惨兮兮地回家,不再发,瘦了,一直心不好,懒懒地趴在小窝里,吃了睡,睡了吃,有几天又什么都不吃。她还在记以前的仇,如今他再去逗她,只会被无拍开,要么就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冷漠姿态。
他不愿地接受现实,她怀孕了。因为他赌气故意装作不知,她自己把那些孩生来。那天他回家的时候,腥味很重,她避着睛缩在窝里,像装死一样后仰着,扯长脖――钟杳睡熟的时候也常一样的姿态,他说。
一个胎盘丢在旁边。三只崽伏在她腹间,各自霸占一只乳,胎湿糊糊地黏在上,还会反光。初生的猫跟老鼠也没什么两样,人崽或许也一样,一都不可。他幻灭又糟心,再也没有往日的耐,当即将她的孩们装另一个纸箱里丢掉,放在小区楼的树丛里,任它们和所有浪猫一样自生自灭。
她上找到了那只箱,把崽藏去另一个地方。他留了跟着她找去,而她一路戒备地左顾右盼,三步一停,生怕暴自己的行踪。神与回家时看他一模一样。她又像此前的一段时日,吃空盆里的猫粮就不见踪影,有时一天只吃两餐,有时傍晚抱着空盆等他回来,嗷嗷叫着要更多粮。他趁她不在,把藏起的猫崽抱回家,她以为又会被再次丢掉,为此气冲冲地和他打架,又抓伤了他。
此后他才知,等了哺乳期,小猫陆续断,大猫不再那么关注,他才能慢慢把它们一个个送掉,否则注定是腥风血雨。这次他试着放脸面,逐个询问认识的人,问他们是否有养猫的条件和打算,最后给三只都找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