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妈。”顾霆回应了一声,转回来时看了门外的天:“你先来,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走,我送你回家。”
顾霆打开门看到她的那一刻很意外。
凌思南没想到顾霆骑的是摩托车。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凌清远回来还有两天,而两人已经有足足五天没有说过话。
“阿霆。”屋里响起女人的声音。
“扶着腰。”他说。
随后就被老师请办公室喝茶去了。
顾霆没有回,好看的眉耷去,神里写满了慷慨赴死的毅然决然。
“阿姨她……”凌思南顿
凌思南在一旁的桌上看到了一块被吃了一半的发糕。
她也很意外,原以为顾霆不在家,毕竟觉以他的风格,如果没来学校肯定是去校外哪里了吧?
“老师叫我拿这个来给你家长签字……”凌思南把通知拿了来:“我们都交了,就你还没交。”
凌思南想起那天顾霆落的电话,好像确实时不时一些订餐信息。
“知了。”顾霆拿着通知单匆忙扫过。
凌思南觉得,自己的计划,大抵是要成功了。
“希望来年你还能记得我。”他用唇语说。
而且不是小绵羊,是重骑摩托,虽然那车看起来有一些年岁了,但外形依然很霸气。
这天放学,凌思南被班主任叫住,班主任给她一份通知,让她送去顾霆家给他妈妈签字,顾霆今天又没来,而这份通知的家长签名周一就要交给学校。
“这是你……”
拒绝了也不用担心良心不安,答应了也不会害怕生活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顾霆这个人,说话就和他打架的动作一样,都是明明白白的。
学校旁边这一块是旧时的民宅,地段很好,不过都是老宅,如果拆迁能分很多钱,如果不拆迁,那比郊区的新房还不如。凌思南往门里看的时候,视线的尽是另一间屋,窗边倚着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侧脸很,可是发散乱披肩,手里夹着一烟,神涣散地眺望窗外。
“为什么是我?”凌思南不明所以。
“我们班不是就你和顾霆最得来吗?”班主任方老师是个好相的年轻人,和他们说话也很随和:“他家离学校很近,就在学校边上顺路的,去吧去吧。”
前两年啊,那不是和清远一样大的时候?
“……嗯,她每天到都要吃了才肯安静。”
凌思南本来想说不用的,可是顾霆就这么开着大门屋了。
她当然不可能答应顾霆,可是顾霆确实也没有着她的意思,只是让她改主意的时候来找他。
“你每天去买的发糕,是给你妈妈吃的?”
凌思南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她循着手机导航和老师给的地址,在找错两个门之后,终于到了顾霆家门。
凌思南虽然不明白方老师是从哪里得的她和顾霆最得来的结论,但既然被拜托,她也就将就答应了吧,毕竟之前顾霆为了救她受伤的那件事,凌思南一直放在心里——人债总还是得还的。
从顾霆家到凌思南住的地方,骑摩托不过十分钟的距离。
可是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也很奇怪,凌思南只好找话题。
就像你不知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天,他突然就去加了那个小学妹。
凌思南穿的是短裙,坐摩托多少有些不方便,只能违反交规半侧着坐,这样坐的平衡不好掌握,她有些害怕。
“阿霆,过来——”
等到了办公室门,顾霆正打算把练习册交给凌思南,结果后就响起来班主任的声音。
她只好继续在门等着,顺便好奇地打量了顾霆住的地方。
凌思南忽然想起了凌清远。
——我会给你烧纸的。
而且跑外卖……?
“跑外卖用的,前两年买的二手。”顾霆递给她一个盔,“上安全。”
顾霆歪过,盔的睛在夜里看起来澄澈如灯辉,熠熠生光。
凌思南想了想,纠结了良久,还是捉着他的卫衣,轻轻搭着。
不一样会儿顾霆走了来,双手一抻穿了件卫衣外套,带上门。
顾霆的影晃去,挡住了女人的影和她说话。
所以那台是兼职用的手机么?
你永远猜不透他真正在想什么。
“顾霆同学,你来得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