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想问,但又没有问。
“神不太稳定。”顾霆倒是没有打算藏着掖着,直白地说,“抑郁,妄想症。”
“哦。”夜风掠过没有遮掩的,凌思南觉得有些凉。
摩托车开到小区门就不能去了,因为档社区得严,外人还得登记,凌思南不想那么麻烦,主动要求了车。
顾霆帮她把盔摘了来。
“谢谢你送我回家。”凌思南很礼貌地致谢。
顾霆怔了怔,咧嘴笑:“没什么,该谢你还帮我送通知来。”
凌思南正打算跟他告别,耳边忽然吊起女人的声音。
“思南,你在这什么?”
凌思南循声看去,脸忽然一僵。
一男一女站在小区门,半侧着看着她,像是要走小区时发现了她。
不知为什么,这是这么久以来,凌思南第一次面对他们心生畏惧。
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踩着跟鞋走到她面前,吐的字句和脚鞋跟敲地的声音如一辙地冰冷:“难怪最近都这么迟回来,你一个三学生,这时候跟人谈恋?”
顾霆不明所以,低看前站着不发一语的凌思南:“她是……”
“我妈。”两个字说,凌思南闭着嘴,唇角却扯了一。
来自邱善华审视的目光在凌思南和顾霆上来回巡睃。
“没有谈恋。”凌思南平静说,不着痕迹地挡在顾霆面前,想把他隔离这一块质疑的战区,“他是我同学,我帮老师送东西给他,他送我回来。”
邱善华眯着睛,岁月遮掩不住皱起尾的细小纹路:“我看到你抱着他。”
“我没有。”凌思南在母亲跟前站得笔直,“我只是搭着,坐摩托怕摔来。”
“阿姨,你误会了。”顾霆摘盔,想帮她解释,“我们……”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邱善华锐利地瞥了顾霆一,只这一,就看到了他的耳,细长的柳眉不由得挑:“小小年纪也不学好,该读书的时候不正事,还诱拐别人家女儿,呵……”
顾霆的眉皱起来,薄唇微微抿着,可是没应声。
他当然看这女人不顺,奈何那是她妈,他不能由着自己的去发疯。
另一边的凌邈也走了过来,站在邱善华后,目光威严。
凌思南紧攥着拳。
“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要随便指责我同学。”她深了一气,一字一句地直视着邱善华的睛说。
“你还有脾气了你?!”
四目相对,绪紧绷到了极,就像是原弹的发密码已经输,一刻只待发键就能迎来山崩地裂灰飞烟灭,好在先一步被人叫停。
“回去说,在小区门吵吵嚷嚷像什么话。”凌父看了看二人,又环顾小区门络绎不绝的住,匆匆丢一句转走了回去。
“凌思南……”顾霆有担心,他刚才没有辩驳,不是因为怕了,是因为不想让凌思南受到牵连,现在他们打算关起门来解决,那她就必须要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