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柳凤年在她间迸,他伏在女孩的颈间,怅然:“你为什么才十四岁……”
陈柔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看着他黯然的表,突然觉得他像陈康一样需要她的疼纵容,心中柔无限,安:“没关系,再有四个月,我就十五岁了。”
她想起此行的来意,向他求助。柳凤年沉片刻,说明天他会请假去她学校和王兵见一面,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他给她留了五百块,又把局里的电话写给她,然后赶在宿舍门禁前离开了,而陈柔则将他的号码放在前,回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满怀甜蜜地睡去。
次日,柳凤年依约回了火塘镇。他并不急着去陈柔学校,而是先请镇派所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吃饭赔罪,解释了一番,误会消弭,几个男人把酒言,柳凤年顺势打听起王兵的事。
“王兵?那是个了名的小氓,局跟吃饭喝一样,早晚有天蹲大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反之亦然,听说他以前是很规矩的,自从知了那件事……”
柳凤年为那人斟了杯酒,问:“哦?什么事?”
那人来了神,神秘:“这事他家嫌丢人,想方设法死死捂着,没去,但我们警察可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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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兵是他爷爷和儿媳,也就是他妈通奸生的,他爸拿到鉴定报告后,被活活气死,而为了一家人的名声,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村里虽有各种猜测,但没有证据,也就逐渐平息。可此事,却猛烈冲击着王兵的心灵,他再也无法面对自己的爷爷和母亲,也害怕别人知这个秘密,用叛逆和凶狠武装自己,让人对他敬而远之,同时不敢窥探这个耻辱肮脏的秘密。
王兵觉得他和陈柔都是不被命运眷顾的人,肮脏的血肮脏的,越想越觉得二人是天生一对。在这个念的驱使,陈柔对他竟产生了宿命般的引力。
他又一次将陈柔堵住,问她今天上午去了哪里,怎么没去上课,又问她记不记得明天要陪他去玩。
陈柔慌乱地四张望,当看到柳凤年渐行渐近,一颗心落回原位。
王兵只觉脑后一阵劲风,他本能回,前一团黑影迅速略过,大脑暗叫不好,但已然躲避不及,眶传来一阵剧痛,视野里血意弥漫,球几乎要炸开来。
“日你妈的,哪来的疯狗敢打老?”他尚未看清来人,巴一声脆响,一颗门牙应声而断,他捂住颌,一声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