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在府中、在扬州,生活了整整二十年,让她失去她辛苦经营的家庭与往来的圈,不是太残忍了吗?”
“宜儿肖想父亲,已是天大的不孝,怎么还能令母亲失去她杜府夫人的份地位?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不,宜儿怎会舍不得那个?不对,宜儿的意思是,母亲若是失去父亲您夫人的名分,还让她在扬州交际,那不得满城风雨,让人嚼尽?!那还不如离开扬州,回母亲娘家明州去呢。”
“心肝儿,正是因为你母亲为我们杜家贡献良多,是为父敬重的女,为父才不愿欺骗她。心肝儿,你要知,如果你欺骗一个人,那即是说,你认为她不如你。她智力低你才会被你骗过,她人格低才甘愿被你骗,她生存能力低只能依附于你,你认为你母亲是这样的况吗?是以,即使为父无法将事实全如实相告,也应让她知晓发生了甚么,为父认为这是对你母亲应有的尊重。”
廖一梅自是心急如焚,病反反复复,不见大好。杜竹宜看在里急在心里,便安她若是康健,可以试着海亲自去寻,说不定亲人之间有应,舅父与表妹突然就现了。这话廖一梅倒是听了去。
只是,杜如晦也料不到廖家竟发生这样的事,此时确实不是提和离的时候。
“别人若要议论你,你是个圣人,总也能找得到可议论的地方。人不能活在别人的里。心肝儿,为父是将这事提前告知你,并非与你商量。终究,这是为父与你母亲的婚姻之事,与你系不大。你便设想,为父了另一个女,也还是要与你母亲和离的。”
之后的日,便是紧张的搜救,杜家联合明州的廖家,组织庞大的救援船队,在东南沿海一带的岸边及海岛,行地毯式的搜寻。倒是找着了几个随行的仆从,甚至在苏州附近的小渔村找到了受重伤,被渔民救回家中的廖七,对廖家父女遭遇偷袭时的况有了更为细致的了解。
这回收到扬州家信,女儿惊弓之鸟般的反应,令他定了决心。在告诉女儿他的决定时,女儿仍是几多抗拒――
“你母亲哪怕不是我的夫人,也仍是廖家的女儿,你与你兄长的母亲,这些都是不会被任何人剥夺的份地位,未必就不如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能赋予她的尊贵。”
儿为了要和父亲在一起,害母亲失婚的理。女儿又哭又求,决意不肯,他便暂且搁不提。
“今后,你母亲要在哪里生活,这些可以商议,若是她愿意,扬州的杜府全交给她,也不是不行,除非心肝儿舍不得…”
然而,直至年关将近,却仍然没有廖家父女的任何行踪。
他的骨血,他的魂梦!他愿付他的一切,为她遮风挡雨,令她安全无忧;也愿将他的切经验,倾相授,令她在面对外界时,倍安全自如……
于是,又过了大半个月,元日刚过,她们母女也登了船,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漫无目的地寻寻觅觅。
好一番劝解来,女儿依旧质疑不断,直到他又说了面这些话,才算是一锤定音。
他,对女儿柔声:“为父省的,心,心心勿需忧心。”
女儿,他心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