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燃了床的蜡烛,就着烛光查看他被撞到的右脸,的肤果然红了一片,还蹭破了,“本王给你上药。”
沈兰浅顺势依偎在她怀里,声音柔柔的:“不碍事的,殿。”
“怎么会不碍事,这可是脸上,万一留了疤,你哭都没地哭去。”萧知遥拿随带的药膏,边往他脸上的伤抹边。
沈兰浅乖乖地让她上药。刚从外面回来的女人指尖冰凉,药膏自然也带着寒意,陌生冰冷的落在有些红的脸颊上,让他意识打了个颤。
萧知遥以为他冷,抹好药就把人回了被里,问:“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是本王吵醒你了吗?”
这沈兰浅只了个脑袋,侧着,睛被冰凉的药膏刺激变得湿,看起来汪汪的,他轻声:“殿未归,岂能独眠?”
萧知遥他的额:“那倘若本王上了战场,很久都不回来,甚至回不来了,你就一直不睡了?”
“呸呸呸!殿,请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沈兰浅立刻呸了几声,脸上写满了不认同,“殿英明神武用兵如神,自是战无不胜、立于不败之地的。”
萧知遥从不迷信这些鬼神之说,她只信自己,又觉得小侍气鼓鼓的样很好玩,笑:“你对本王的评价倒是很。”
少年脸微红,缩回去了,只来那对湿漉漉的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殿天人之姿,天男儿哪有不仰慕殿姿的……自然也……”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怯怯地:“啊……、逾矩了,请您恕罪……”
他竟又对殿说了如此失礼的话,但愿殿不要觉得他是个放浪的男才好……
萧知遥倒不甚在意:“本王府上不讲究这些,你大可再肆意些。本王承诺过,只要你守好本分,是不会亏待你的。”若非要说,她反倒不喜那些太过循规蹈矩的男人,死板且没有生气,何其可悲。
虽说萧知遥喜知书达礼的乖孩,但她这人随意惯了,可受不了天天面对一个怕她怕得要死的男人,这也太无趣了,那她还不如娶她的或者她的剑,至少她家草莓跟她并肩作战生死的,一向只对她这个主人,玄霜剑更是师尊亲手为她铸的,上就完全不一样的。
萧知遥见过太多这样的男人。在友人家的后院,在她母皇的后,他们一生谨慎又卑微,只是犯一丁错误就要受到严惩,无论多么有个的郎君公,嫁后总会被森严的规矩磨平棱角。她有的时候会想,如果她爹不是运气好嫁给了她娘,运气好得了一位帝王的独,会不会也和那些男人一样,渐渐的不再和人撒,不再笑容,渐渐变得死气沉沉,不再这样明艳鲜活。
她不喜那样。
但萧知遥也能理解,毕竟小侍生在沈府那种地方,从小没了爹,娘也是个人渣,能平安长大已是不易了。虽然他自己选择要留在靖王府她的侍,但除了侍该受的规矩外,她不会太过苛责他的。
“殿……”沈兰浅神动容,谢的话到了嘴边,但最终还是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