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明白。」

        「我...」我低頭，淚在眶裡打轉。「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我...」

        我咬著嘴唇，看著他，說不話來。他說的沒錯，我無法為自己辯駁。我低頭。他又繼續說去，「你必須了解，我不會改變處罰內容，也一定會處罰你，來樹立我的權威。如果你真的無法接受，或許你該想想，你到底需不需要一個主人？你是否要解除我們的主關係？你絕對擁有選擇權。你了解了嗎？」他望著我認真地說。

        我不希望他等一看到我的臉。

        「你在測試我嗎？」他的語氣很平和。「你想知主人會不會爾反爾，你在測試主人的意志，挑戰主人的權威，是嗎？」

        我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他也看著我，說，「現在，主人命令你，過來。到主人這裡來，」他朝我伸一隻手，我也伸手握住了它。他把我拉向自己，抱著我，把我慢慢地放倒在床上。我輕聲說我累了，不想要。他輕輕拭著我臉頰上的淚痕，說，「我命令你跟主人愛。這是試圖破壞主人威信的懲戒。」他低頭，開始吻我。

        我哭了很久。等到淚終於止住，我從那張沒放枕頭、也沒鋪被的床上坐起來。我走房門，躡手躡腳地回到臥室。我打開待洗衣籃的蓋，把抱枕無聲地丟進去。然後我走到他睡的那一側的床頭櫃前，拿起他的手機。我又走到自己平常睡的這一側的床邊，坐了來，將他的手機解鎖，心不在焉地起來。

        再隔天，我開始東猜西想，他是否已經開始在網路上徵求新隸了？他會在交友軟體上面找，還是會在社交媒體平台發公告徵求...？我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想著想著，我忍不住到各大

        第二天，我們都沒有再提起處罰的事。他回我訊息的速度，明顯變快很多，雖然他的回應都很簡短。他還是很晚回家，但他帶了宵夜回來跟我一起享用。儘進了臥室，他還是只有睡覺休息...

        「你說你沒有這個意思，但你的行為就是在挑戰我。你要否認嗎？」他凝視著我。

        我心中的某一塊石頭落了。另一方面，我又到十分忐忑。我暗自痛罵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和愚蠢，為什麼要故意去違反命令，如果不違反，一切不就都很好、都沒事了嗎？

        我知我是在賭氣。我是在自。

        「我知這個處罰令你難以承受，但我的本意，就是讓你不去違反命令，才會訂這樣的處罰。更不要說，『無法承受的處罰』其實是於你自己的要求。再有一點，即使難以承受，你還是故意違反命令。我有說錯嗎？」他注視著我。「你並不是克制不了自己，才去看我的手機，你是刻意違反命令，想知我會不會兌現這個處罰。你把我們的主關係當成什麼了？」他的氣變得嚴厲。「對你而言，這只是個遊戲，是一種為愛加溫的趣而已，是不是？」

        我的嘴唇顫抖。「你一點都不考慮我的心嗎？你明明...明明說只想要我當你的隸...你明明說我是獨一無二的...」我的淚奪眶而。「而且我們明明是平等的...平等的...」

        「你會處罰我嗎？」我看著他，問了這句話。我把手機遞過去還給他。

        「你我是平等的，沒有錯。我們是平等的一對夥伴，也建立了平等的戀愛關係。但同時我也是你的主人，我是以主人的份那個命令的。」他看著我，表嚴肅而認真。他又接著說去。

        一夜繾綣。

        我瞪著他。我想我臉發白。但他語氣平淡地說，只要我不違反命令，自然就不會受到這樣的處罰。然後，他拍拍我的肩膀，站了起來，我聽見他走進臥室，又走進浴室，蓮蓬頭的聲響了起來。我進了臥室，在一片黑暗中倒向床鋪，用棉被蒙住自己的頭。

        我垂肩膀。「你能不能不處罰我？或者...換一種處罰方式？」

        我機械式地點開一個又一個App，漫無目的地瀏覽著。我過一張張無意義的影像，一則則無意義的訊息和一句句無意義的對話，一個個無意義的文字和無意義的阿拉伯數字。最後，我發覺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凝視著我。

命令賤，除非得到允許，不准看主人的手機。明白嗎？」

        過了一段時間後，他也進了臥室，輕手輕腳地上床，躺來睡了。等到他確定睡著後，我爬床，走了臥室。我在客廳拿了一個抱枕，再走進書房兼客房的那個房間。我關上門，躺到單人床上，用抱枕蒙著自己的臉，開始痛哭失聲。

        「至於違反命令該受什麼處罰才好呢？」他思考了片刻，才說，「這樣好了。如果賤看了主人的手機，主人就去收另外一個隸。」接著，他用淡淡的語調補充：他只會收透過網路接受文字調教，不面的隸。

        檢查手機這件事，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他接過手機，面無表地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