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理,直接决他,对本次事件行盖棺定论,不要留给后面军事法庭调查。这样至少本就无辜被牵连来的娜塔阿兹就会免于责罚――如果交予军事法庭,他们或许会因为顾虑新种族外交,将娜塔阿兹也一起定罪。我想你不会觉得在这次事件中完全于无意识状态的娜塔阿兹也应该同罪吧?”
从愕然中回神的奎斯不置可否,只是看着自己的临时大副问:“第二个选择呢?”
“第二,直接将宋律的伤记录为赫罗斯所为。毕竟通过同律转移的伤势是完全一样的,而且以太粒同律扭曲的痕迹在剧烈的环境变化里会很快消失。没有特殊记录,也就不会有军事法庭的严肃调查。不,就算军事法庭行调查也不会有任何发现。如此一来,无论是塔赞和娜塔阿兹都会没事。”
“我以为,”奎斯轻轻说,“我以为你是要给我如何救治宋律的建议。”
泽拉修斯医疗官缓慢地摇摇:“宋律已经没救了,是要多加一条命陪葬,并让她的种族因此与我们交恶?还是脆将一切隐瞒,保住你队友的命,让新种族和塔克里成为毫无芥的盟友?塔赞和娜塔阿兹今后大概会为此对你忠心不二,加上发现新种族的功绩,他们会成为你日后的得意助力。”
见年轻的塔克里人陷沉默,连两个副声都寂静无声,沃伊德一步劝:“好好想清楚,奎斯,到底要增加更多的牺牲,还造成初次接的新种族间严重的外交矛盾,还是避免外交矛盾的同时降低更多损失,收获两个前途无量、且永远欠你巨大人债的塔克里士兵对你的忠诚?”
“所以,你的意思是脆将一切都算在赫罗斯上?”抬的奎斯语气咄咄人,“尽他们本没有伤害宋律,甚至想要保护她?”
“搞清楚一,奎斯,这一切都是因为赫罗斯所起!要不是赫罗斯攻,娜塔阿兹也不会为了保护你受伤,塔赞自然也不会迫宋律行同律!赫罗斯是邪恶的,它们不伤害宋律的唯一理由是为了研究改造她和她的种族!”没有被奎斯的气势压过,沃伊德反而厉声呵斥起这个新星期的塔克里人来,然后在对方一丝弱音的谐音中放缓了语调,“还有,虽然这话或许不好听,但你是个静默者。就算有你的父亲,我的老友,费佐・塔克提斯支持你,因为之前的战争,影响力山河日的塔克提斯氏族也很难让你的仕途一帆风顺。
“你需要更多的朋友和助力才能向上爬,才能向那些嘲笑你――嘲笑让你名塔克提斯氏族的父亲的人证明你的能力,踩在曾经对你冷嘲讽的人上,让他们向你跪,振兴塔克提斯氏族。
“带着你的队员们一起活着回去,让你的父亲为你骄傲,让其他静默者看到希望,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这难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被他一番话说得低的奎斯・塔克提斯沉默了很久:“泽拉修斯医疗官。”
“是的?”觉势在必得的沃伊德的声骨咕咕地发一声欣且鼓励的鼓音。
“你现在被免除临时大副的职责和权限,不得单独医疗区。”
“什……什么?奎斯,请冷静……”
“塔赞违反《贝利希德法案》一事将标准程序交给军事法庭定夺,而你之后在对宋律行任何治疗手段前都需要对我行说明汇报。”向震惊的医疗官伸手,奎斯轰鸣的谐音甚至让年长的塔克里人上声骨都微微共振,“现在,把你的枪上交,泽拉修斯医疗官。”
沃依德定定地注视着面前年轻气旺的塔克里人,他那亮金的眸就像远燃烧的恒星,一系列幸运的巧合或许让他觉得自己是天选之,觉得只要持那些光明伟正的事就能在赞誉声中得到一切。
“沃依德・泽拉修斯,上交你的枪!”
但是这个宇宙里,种族的文明和历史的书写永远不是光靠那些英雄事迹就能延续去的。
没有让奎斯第三次命令说,沃依德将枪连同枪套一起从间取,脆利落地交到塔克里小队长手中:“我很遗憾,船长。”
“是的,我也很遗憾。”接过枪转就走的奎斯咬牙切齿地说,“我会于今晚的船长记录里记真实发生的事,你可以省省你之后劝我的打算了,毕竟船长记录是绝对不可更改的。”
注视着似乎不想再多看他一的队长离开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通往医疗区的转角,沃依德才再次低声:“不,我是真的非常遗憾,塔克提斯。”
……
“有一时间可以给我吗,达安?”
礼貌的敲门声让坐在椅上的哨兵放了到了嘴边的压缩粮,看向门的医疗官:“什么事?”
“我想跟你谈谈那个外星人――宋律的事。”拖过一把椅坐在哨兵面前,沃伊德苦笑着说,“你觉得她的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