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个摧花药王。」
此时来往商队众多,虽是吵闹,却有不少人看见二人冲突,驻足回望,又
见那绝少女正蹲在地上哭的伤心,不禁纷纷向药王投来奇怪的目光。药王对这
些目光自是不以为然,只低声对梦颖说:「你闹脾气,我不拦你,但你若不乖
乖听老夫的话……」他话一顿,双冷冷扫过周围人群,接着:「老夫的蚀
血黄烟还有不少剩余……」
一听老淫棍又以无辜之人命威胁自己,梦颖只觉一阵气苦,却又不忍周围
那些无辜商贩因自己而遭飞来毒祸,小嘴一抿,挥袖飞速去俏脸上的泪痕,直
起纤细的板,可的小脸上写满倔,杏眸中尽是不甘与愤恨,樱唇微微
颤抖着:「好……梦鹂……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许伤害他们。」
这种威胁药王屡试不,得意笑:「这才像话,再过一会,载客的车就
该启程了,咱们就搭车走吧。」
「搭车?你今日怎会想到搭车?」连日来,二人或步行,或共乘一匹,但都
是避开人群,好掩人耳目,而这却次突然要乘车而行,梦颖心中一计较,便猜到
了药王意图:「你还想用他们来威胁我?」
药王轻松笑:「哈,老夫年纪大了,脚不方便,只不是想舒舒服服的搭
个车而已,你可不要这般诋毁老夫。」
梦颖心中早已把这老淫棍诋毁了成天上万次,但她受制于人,只得无奈接受
药王安排,即便如此,她仍是不甘地问:「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药王在后随意找了条长凳坐,招呼梦颖坐到自己边,直到小人带着
嫌弃的神极不愿地坐到长凳最远端,他才缓缓地:「先往东走一段,再往
北,去快活林!」
日初上,大地暗氛尽扫,在鸿鸾与镐京的官之上,一名负剑的墨衣少年
西驰,准备与心的姑娘们汇合,迎接她们去往安全的所在,而大路的另一
,一名猥琐老带着深这名少年的姑娘坐在嘈杂的客运车中向东而行,那
姑娘圆脸俏颜,不住的回眸西望,中既带哀怨,亦些许期待,心中却迷
茫而又担忧,不知自己将迎接怎样的命运。
思念着彼此的两人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肩而过,相背而行,不知次会面,
又是怎样的一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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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墨天痕不停蹄,终于在晚饭时分抵达鸿鸾,也顾不得人困乏,直往
柳府而去。
来到柳府门前,只见门牌匾之上奠灯未去,仍是花白一片,墨天痕不禁想
起当日醉花楼大战,丝丝细节仍历历在目:误中奸计,青雾锁关,同门相残如人
间炼狱;血于,柳澄依为护手足横死当场,临终前吐心声,寻回最后的温
;贺紫薰误解怀疑,挥剑相向,晏饮霜破剑解围;自己接连悟招,贯通剑意,
又与寒凝渊、贺紫薰一同受困火海,激斗花千榭,这一幕幕从他前飘过,至今
仍记忆犹新。
看着那白幔奠灯,墨天痕心中一黯,长叹气,便抬脚往里走去。守门小厮
是杨宪源新派往此的,并未见过墨天痕,此刻见有陌生人径直向里,连忙喝止
:「站住!」
墨天痕见他不识得自己,也不好闯,解释:「我来找柳姑娘,柳芳依姑
娘。」
那小厮:「要找我们主母,得去盟主府上,这儿是主母娘家,她早就不住
了。」
墨天痕这才想起,柳芳依既已嫁人,定住在男方家中,便又问:「那,晏
饮霜与薛梦颖姑娘是否仍住在此?」
一提到晏饮霜,那小厮顿时一副迷恋的神,却突然意识到墨天痕可能
是某位不曾谋面的追求者,于是颇敌意地问:「你是什么人?」
墨天痕观他样,知晓此人多半见识过晏饮霜貌,对她极为仰慕,心中颇
有不,却也没闯:「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墨天痕回来了。」
话未说完,就听背后蹄疾响骤停,随后传来一惊喜之声:「墨贤弟?」
墨天痕转望去,只见一位风度翩翩,俊逸不凡的蓝衣公飞上前,不是
寒凝渊又是谁?
「寒大哥!」墨天痕刚招手示意,却被寒凝渊上前一把抱住,开心的:
「哈!你平安归来了!真是天佑英雄!」
墨天痕见他真,如兄长般对自己生死挂怀,心中也是意涌现,自他
家破人亡,除去晏饮霜,薛梦颖与贺紫薰,再无同辈会对他如此上心,泪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