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时候我一门心思学习没想太多,所以毕业之后他去了国外,我们就分了手,加起来大概也不到一年吧,这段可能都说不上什么,很像是青期的懵懵懂懂。”
任令曦的声线不不低,清清冷冷飘在雨里。
“上警校时我忙着拿第一,没心思谈恋,几年又过去了。”
“后来工作时有一个案,让我遇到了厉恺,当时他是负责给案里的abo抑制剂分析报告,我们有了很多交集,一开始是在医院,慢慢地他会约我边吃饭边聊,因为我们的工作都很忙,所以我一度以为那只是为了节省时间,后来我才知――”
“他那是在追我。”
贺云朝没有作声,静静地听她说。
“我觉得他没什么不好,两个人也不用说明白,默默发展成了侣关系,再然后发生什么你也知了。所以说,直到现在,我也一直觉得我没有好好谈过恋,我不知怎么样去一个人,这比工作难多了,至少工作有一个客观的最终答案,我需要的只是解题思路,而恋不是。”
任令曦顿了一,有尴尬低哂,“老实说,我不喜现在的自己。”
贺云朝偏看着她。
“我现在……”
“诚惶诚恐。”
“患得患失。”
“喜怒无常。”
她叹了一气,“我觉得,我恋了。”
她望过来,雨伞遮住了路灯炽白的光,伞的她却黑眸清亮。
贺云朝不禁凝滞了呼,间发紧,连握着伞柄的手也在默默收紧。
他的指在伞柄上不自觉上摩挲,没有接话。
只是这一刻,往日那双略显多又薄的桃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同样是隐在伞,他的目沉浸在黑暗里深不见底,像海一样,表面是无垠的寂静,可海面暗涌动,也只有自己知。
“原本我是怎么都不可能接受一个人有所隐瞒,可后来我才知,如果在中能把控得了自己,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遇上一个,我愿意为他打破原则的人。”
“我不记得我为他打破了多少原则。”
“我变得不像我。”
“和他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快乐也很幸福,我的理智战胜不了,我还是……”
“有生而为人的局限。”
不断滴落的雨帘映衬着她的侧脸,这一刻,贺云朝中的她,有一种雾中苍兰的清透朦胧。
“但那都不重要,认输并不可耻。”
“我想通了,我本不在乎是谁先开。”
她纤白的手抬起来,慢慢攀上伞柄。
――直到握住伞柄上,他的手。
“只是不想一件事什么都不,就让它无疾而终。”
她停脚步,转,认真而忐忑地,向他交付自己赤诚的心。
她说。
“贺云朝。”
“在一起吗?”
等待的时分是如此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