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悍灭门的时机颇有玩味之,这其中疑重重……」
「就这么着吧,反正漕银已如数上交,至于什么假银一事纯属虚乌有,不
要再提了,我已和二位国公爷共同上本:南京守备太监石岩病殁任上,请陛
旨优恤。」丁寿。
「大人,石岩纵是定不了私盗漕银的罪,阴谋行刺却是板上钉钉,何以留他
清名……」
不等钱宁说完,丁寿便打断:「这是本官欠他们叔侄的,更是替你还债。」
面对丁寿冰冷的神,钱宁不敢再说,低称是,「大人用心良苦,属
恩不尽。」
丁寿轻搓手掌,冷笑连连,「咱们这边是完事了,刘公公怎么玩就要看那帮
大巾的造化咯……」
*** *** *** ***
京师,右顺门便殿。
隆冬时节,北方严寒,奉天门早朝要是再冻坏了一大臣,各衙门可就彻
底歇菜,于是在例行的一跪三叩首礼节之后,移驾右顺门,有事在便殿里商量,
没事的各回各衙门办公。
「启奏陛,陈熊一案会审决议已,绍兴卫指挥陈俊督运漕粮不严,致使
粮秣浸,又擅更成法,贸银输京,罪在不赦,应枭首极刑;平江伯陈熊总兵
漕运,驭不严,有失官箴,拟谪其远戍海南,请陛圣裁。」首辅李东阳领衔
奏报。
「老刘,你怎么看?」朱厚照偏问一旁的刘瑾。
「陈熊贪赃徇私,诸多不法事罪证确凿,何以侥幸不死。」刘瑾躬。
「陛,陈熊督漕以来并无大失,虽历银船劫案,但其居中谋划,调度有方,
寻回失银功不可没,现五十万两漕银已分太仓、库,请陛悯其辛劳。」韩
文班奏。
李东阳同样诚恳言:「陈熊罪不及死,念其祖瑄有功漕运,利在社稷,请
陛宽宥其罪。」
「这事你们便和刘瑾商议着定吧,朕乏了。」银库了,对小皇帝便是最
大的安,有心这些乱七八糟事的工夫,还不如在西苑跑箭呢。
「陛,臣刘瑾尚有他事奏禀。」
已经起的朱厚照只得重又坐,暗老刘今天这般不晓事。
「韩尚书所言缴存库的金花银,经府勘查,有伪银夹杂其中。」
「什么?」朱厚照拍案而起,丢银已经够了,怎么还敢掺假。
「韩文,你敢用赝银充库?!」小皇帝真的怒了,这帮左班文官是越来越过
分了,用银不给就算了,还用假货搪,真以为太祖孙不敢杀人呐。
「陛,老臣不知。」韩文立即跪开脱,「漕银由淮安押送,臣只是规
支送,并无他事。」
「这么说,是陈熊追银不力,以假充真咯?」刘瑾阴笑,「平江罪加一等,
死罪难逃呀。」
「这……」韩文支支吾吾,以地,「老臣失察,请陛降罪。」
「朕当然会治你的罪,上脱不开系!」朱厚照咬牙切齿地说。
「陛息怒,好在伪银库数量不多,臣只担心太仓那边……」刘瑾不失时
机地递了一句。
「彻查太仓,连银库和粮库一起查了。」朱厚照狠狠瞪了一韩文,「你给
我去!」
看韩文失魂落魄地退了去,刚介的左都御史张敷华突然班奏:
「陛,前番山东巡抚都御史朱钦参奏中官刘瑾途中谋害王岳、范亨等一事未有
文,东西二厂及锦衣卫冗员万千,靡费帑银无数,却迟迟不得侦破要案,其中
岂无上相蒙,徇私舞弊之。夫国家大事,百人争之不足,数人坏之有余,请
陛明察,勿以近臣而坏祖宗法度。」
「陛,老持不谨,致有谣诼中伤,累及陛圣明,请陛严惩,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