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冷面儒快雨无形剑为武林一绝,本姑娘初涉江湖,斗胆请前辈赐教一二。”摆着掌心玉笛,若嘴角笑意盎然。
“你也与我爹较量。”
一声清叱,白映葭长剑鞘,剑势未展便觉前一花,掌上一轻,长剑已被人从手中夺去。
白映葭莫名惊愕地看向若,只见她淡然屹立原,衣袂轻飘,整个人仿佛从未动过,只是手中多了自己的那柄长剑。
“凌虚御风,看来那对夫妻这些年至少调教了一个好徒弟。”白壑暝赞赏。
“爹,女儿无能……”白映葭又羞又气,紧咬贝齿,忍住鼻尖酸楚,不让泪滴。
“你除了剑法,其他所学皆未窥堂奥,输得不冤。”
“女儿愚钝,未能习得爹本事万一。”白映葭绷紧玉颊,语音幽咽。
“与你无关,是我没教好。”白壑暝淡然,他说得也是实,因自之故,他不能如其他人般帮弟开通经络,导气运行,白映葭武学境自然缓慢。
“如何,本姑娘可堪一战?”若眨了眨乌晶眸。
“自然可以,不过老夫与你只比一招。”白壑暝。
“只一招?”若奇。
“只一招,既分胜负,也决生死。”白壑暝泰然自若,“丫可有胆量?”
“好,一招就一招。”若也只略一犹豫,便定了决心,翻手将剑掷回。
白壑暝抄手接过,手指缓缓从剑拂过,神温柔的如同抚摸自己的侣。
“爹,您的……”
“住嘴。”白壑暝喝止住白映葭,放缓语气柔声:“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亲,便找个好人家嫁了。”
“爹!”白映葭悲呼一声,以往从未觉得自己泪有今日之多。
白壑暝左手微引,右手长剑当平举,似乎搅动了周边气,白映葭被气息压迫得不禁退开两步。
若并不作势,丝毫觉不到如泰山压般的迫人气势,两臂自然垂,呼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韵律,使她与天地万,花草树木为一。
对方年纪不大,心境修为已到如此境界,白壑暝也在意料之外,随即心中释然,如此也好,自己也能求个解脱。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树梢上一个惫懒的声音传来,“这一仗让给我如何?”
丁寿轻飘飘地落在二人之间,舒展了一番筋骨,才觉得好受了些,这二人蓄势待发,引得藏近的他险些气机紊乱,气难抒,好不别扭。
玉笛背后,若上前两步,巧笑嫣然,“是你呀小淫贼,且闪一边,待我与这老比试完再与你叙旧。”
“姑娘反正要找人比试,我也想寻人打一场,我二人各取所需,有何不好。”丁寿。
“本姑娘又不是逮人便打的武疯,这是天地一脉与门的旧恩怨,你小孩不懂,快让开。”姑娘比丁寿还年轻几岁,这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却似模似样。
“那就更要斗上一场了。”丁寿今日心中郁闷,也懒得费心机算计利害,“我也是门中人,要打便来寻我。”
“你?!”若先是一惊,随即嗤笑:“我问过人了,门中没你这一号,别胡闹。”
“你与门无冤无仇,随意登门寻衅,还敢说我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