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初愈的若神不振,说话也没多少气力。
“不敢当,一个国天香的大人坐在丁某床上,在未曾轻薄一,愧对姑娘称呼。”丁寿笑容轻佻,神却比若还要疲惫。
若牵唇苦笑,转目四周,“你救了我?”
“在只是把傻力气,多亏人指。”丁寿难得不揽功上。
“白壑暝?”若早知冷面儒博学广闻,并不意外。
“不错,经过此事姑娘可还对门心存芥?”
“哼,恶人也有行善之时,救我只是小善,抵不过大奸大恶。”若虚弱,嘴上却的很。
丁寿哑然失笑,“随你怎么想吧,调养好之前,不要贸然动手了。”
转榻,丁寿便要离去。
“诶,我在城外林中遇见了两个受伤的倒霉家伙,他们说什么‘锦衣卫’、‘大同场’的,可和你有关?”
“你遇上他们了?”丁寿算是明白若怎么寻到此了,是那俩混账给招来的。
“我遇见他们在说什么‘没想到冷面儒仍然健在,藏临汾’云云,自然要问个清楚。”若回想林中景。
“那两人凶恶得很,没伤到你吧?”
丁寿关切问话让若心中升起一丝甜意,故作随意:“两个受伤的断脊之犬,岂能伤到本姑娘分毫,问话后给他们个教训便打发了。”
“那二人是白莲教余孽,以后遇见要千万小心。”丁寿殷勤嘱托。
“啰嗦!”若小嘴一扁,白回复,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问:“你——真是门中人?不是诓我?”
“如假包换。”丁寿耸肩作答,随即扭了屋。
抬手拂去唇边血迹,若波轻转,玉容上升起一片阴霾。
***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白壑暝孤坐独饮。
“她无恙了?”
丁寿,“谢过白师兄。”
“两不相欠,不必言谢。”白壑暝仍旧不通人,拒人千里。
“梅师兄长在太医院供职,医术已得乃父真传,白师兄可随我回京疗伤。”老家伙这样,断然不是一秤金背后的人了,丁寿可不嫌帮手多。
“便是梅惊鹊也无法治好老夫伤势,不必多此一举。”白壑暝。
“敢问白师兄究竟受的何种伤势?”丁寿很是好奇,以梅退之对白壑暝的推崇,老家伙武功绝对是十中尖的人,什么人能将他伤到如此地步。
“与你无关。”
一句话险些噎死丁二爷,想着老家伙一把岁数,权当给朱允炆面,不跟他计较,舒气:“便是不治病,白师兄也可寓京师,小弟可就近照料。”
“靠你施舍接济度日么?”白壑暝住酒不饮,乜视丁寿。
“师兄在平阳呆了三年,平阳卫这三年的军良便为山西各卫之冠,有此长材何须小弟心,南镇抚司自会为师兄谋一闲职。”南镇抚司造来的东西,还不都是老的,这也算不外人田,丁寿暗想。
白壑暝却不肯如丁寿的意,“若说制巧,老夫不如钟师弟,论及冶炼之法,家传的名剑山庄更在白某之上,就不到京师丢人现了。”
素来孤傲的白壑暝竟然对那二人自叹弗如,丁寿也觉意外,“白师兄不必过谦……”
“据实而言,白某从不知谦虚为何。”白壑暝舒展了双臂,“况且老夫想换个活法,不想再靠打铁度日了。”
“但不知师兄意何为,小弟或许帮得上忙。”冷面儒涉猎甚广,堪称行走的小百科全书,丁寿可不想这么容易便放过这个宝贝。